汉王府内,刘通不解的问允天峰道:“军师向来是用人不疑,可今日为何让我将他放回城去?”允天峰道:“我刚才带人出去打探,发现如今无人可以入城,他若能潜入城中,说明他是官府的细作。或是他折而复返用时过久,亦是官府的细作。”刘通疑惑问道:“既如此,军师为何要放他归去。如今他已知道我们的大本营,改日引兵来围剿该如何处理?”允天峰笑道:“汉王勿虑,此人虽现在为官府细作,无需多日就会成我军细作。我已在要道安排伏兵,若官兵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此时冯喜在回城的路上忐忑不安,白圭让他潜伏的任务失败了,不知回去该如何交差。后面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探得贼军的巢穴,想来尚书大人定不会过多的责罚,反而是大功一件,随即快速的向城中走去。不多时便到了城门,他向守卫禀明身份,却曾想守卫并不放他入城,让他在此处等着,他去找尚书大人核实身份。听到这话,冯喜心中难免有一番比较,便将刘通赠的十金捂得更加严实了。心想道,反正尚书大人并不知道刘通在他临行前送了十两黄金,自己不交应该也不会被发现,总不至于对自己搜身吧。
等了一阵白圭赶来后,直接将冯喜带往驿馆问道:“先前不是安排你跟着那群流匪,怎么今日就回来了?”冯喜惶恐的回道:“在下不敢欺瞒尚书大人,本来在下已混入流匪之中,见到那贼酋刘通了。但那刘通刚一见面就让小人回城给他当卧底,不得已才回来的。对了,小人已经探得那贼酋的巢穴,就在那梅溪寺,还望大人明察。”白圭不禁思索一番,想不通为何要告知冯喜贼酋的位置,并放他回来,胜在已经摸清贼人的老巢便也不去多想。又对冯喜道:“恩,我知道了,你且先去歇息,改日我将遣你传递些消息到贼军那。”随后又道:“我素闻那刘通大方,送你回城时没送你点什么?”冯喜心里一惊赶忙从怀中拿出那十两黄金递给白圭道:“小人一心急给忘了,本就欲献于大人。”白圭收到黄金后道:“下次注意了,再送东西来先交与我,下去吧。”冯喜连忙点头出门
冯喜在回去的路上心想:我为你们入龙潭虎穴,不仅没给一丝的好处,还处处盘剥。想那刘通初次与我见面就给了十两黄金,都抵上七八年的收入了。刚到家便发现不对,家里仿佛是有人来过,于是四处查探,随后在床上发现了一个包袱,下面压着一封信。随即拆开信件,只见信上写到:长子老弟,兄知你此行艰险,见你家中简陋,心有不忍。本欲多赠银两,又恐弟拒绝为兄好意,故在弟家中留下黄金三十两聊表心意,权且置些家当。若弟有和难处尽可写信置于门外青石下,兄自当为弟排忧解难。只见落款处写着允天峰三个大字,冯喜心里先是一惊,而后便欢喜了起来。心想道:看来这允天峰这几日已经遣人来过了,并且知道自己的真名和地址,非但不怨我,反而还送黄金。这黄金还是自己留下,足够自己用半辈子了。既然官府弃我如敝屣,我何不直接向军师表明心意,也好日后多个去处。
随即写信道:“承蒙军师厚爱,小人虽万死难报,先前白圭遣我诈降实属无奈之举。小人本名冯喜,今日窃听到官府欲攻打汉王府,还望军师早做准备,不出所料应该就在这两日。若军师有用得到小人之处,请军师尽管吩咐。”随后将信件放于自家门前的青石下
允天峰接到信件后,写了两封信,遣人送进城去。随后去往刘通的住处,见到刘通后说道:“先前官军的细作现在已经变成我们的人了,这些时日还请汉王在此寨中歇息,待击退了官军汉王方可回府。”刘通点头答应道:“他就是一个驿馆打杂的,我们至于在他身上花这么大的代价么?”随后允天峰屏退左右,悄声对刘通道:“汉王可不要小瞧了这些官府下人,前些时日我收到消息称抚宁伯朱永不日将会入城。我探查过,这个朱永每次入城都不会闹出大的动静,都是悄悄在驿馆歇息,所以在关键时刻,此人会有大用。”
第二日,冯喜收到信件后取走一封信件便前往府衙寻到白圭道:“今日忽闻家中传来动静,在院子里收到一封书信,小人估摸着定是那允贼遣人送来的,遂前来交与尚书大人。”白圭取来信件,发现信封的封蜡完好,料定冯喜没有私自拆开随后打开信件,只见信上说让刘长子留意府兵的动向,一有行动便向他汇报,届时只需将信件放于城口有标记的墙角。白圭读完信后,便有了对策,对冯喜道:“你且回信一封,说本官唤你来问话,你无意间闯入议事厅,本官盛怒之下打了你十个板子。随后说你探听到官府打算对你等进行招抚,招抚的人马于后日出发,请他早做准备。”随后又对冯喜道:“本官打算后日待朱大人到后一同发兵,为了迷惑贼兵,当下可要委屈一下你了,你挨了板子后,流匪必定会赠你金银笼络你,届时你可自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