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吗？”

“我还不想知道。”

“什么意思？”

“感兴趣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尽量做出一个最合适的选择。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

“那你不和光姐姐表白也是怕确定吗？”

“不是。”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马上订婚呢？”

“为什么一定要表白？我们都明白彼此属于彼此，从前，现在，将来也是如此！何必广而告之呢？如果说我情愿一辈子为她奉献，那么一个承诺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那样你就认为更美好吗！我可不这么想！况且——许多的问题上——我们难有自由。你难道信不过我吗？还是说。你信不过你光姐姐？”

“我信不过的可不是你和她……”

“那是谁？”

“我是说！”如夏乖张的大叫起来，用手掐着哥哥的脸，“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你以后要是让光姐姐为了你伤心，那么我就要恨死你啦！就像是现在这样！我恨死你啦！”

“哎呀！”沈向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恨我自己的。你哪儿知道……”

如夏终于消停下来了。黑暗中沉默延续了很久。

“你喜欢旅行吗？”如夏突然说。

“你还没有睡吗？我还以为你睡了。是不是今天真的吓到了？”

“我问你你喜欢旅行吗！”

“喜欢。去僻静一些，人少一些的地方。”

“我有时候在想。从网上也看到一些东西。兄妹大多是和陌生人一样的。就是因为有了嫂子。以后你们去旅行，我留在……不知道哪里。肯定不是桃园。说不定我会回旧世界——然后你们会觉得旧世界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凄凉，那么的遥远……”

“你这么说……那不是也可以反过来？你有了……”

“闭嘴！”

“……”

这个混丫头到底在发什么脾气？沈向春有些无奈。心想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了吗？明明自己和鹿光几乎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呀？

还是说青春期的女孩子真的就是会想这么多的吗？

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吗？

【你可不是受害者。】

‘那我是什么？我差点以为被夺心魔夺舍了！’

【你是被选中的人。】

‘不要以为你胡说一通我就会相信。’

【命运——】

‘……一派胡言。’

沈向春不去理睬在自己脑袋里说个不停的北，专注的看着怀里微微抽泣着的如夏。他根本睡不着。

“春春。我其实是个孤儿。”如夏蓦地开口。

沈向春看了看她。心想青春期真可怕。

“孤儿？”他轻声说，“我以前也经常会觉得自己是孤儿，没人喜欢没人关心。可是事实上在乎你的人很多，远比你想象的多。”

“……”

这么过了好一会。如夏呼吸平稳起来。沈向春确信她已经睡着了。

【所以今天你打算就这么看着妹妹的睡脸过一晚上？】

‘我只是在发呆。’

【什么是发呆？】

‘发散思维。’

【……我好像可以理解。可是这种技巧我们很难学会。我们一般都是直接放空，一切放空，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你的思维还在活跃着。】

‘听不懂。感觉你们挺神奇的。’

【你们才神奇呢！不过也是这样你们才能在灵能一道上走的这么远吧。】

‘难道不是你们更远？你们甚至可以星际旅行！’

【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对灵能的开发似乎器重于自相残杀——很抱歉，这个说法不好听。我们那儿的人没有这么激烈的冲突矛盾。我们对灵能和科技的组合更加感兴趣……】

‘你是说发呆其实也是为了自相残杀做准备？这很滑稽。’

【不然为什么要一直启动武器呢？这就像是给武器做预热。待机很浪费能量——可能也是因此，你们总体寿命要低于我们……】

……

桃花的馨香将秋夜都沁的温软，从桃山一路蔓延，为天空染上了淡粉色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