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世界，这儿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慢一些。

沈向春和鹿光穿着校服，在这个时间点似乎格外醒目，用俚语交谈的人群中不时可以传来一两声疑惑的嘀咕，沈向春和鹿光听得懂这些话。他们是在猜测这两个学生是不是偷跑出学堂约会的。

沈向春碰了碰鹿光的肩膀，笑着说。

“哪有拎着菜约会的学生情侣嘛！”

鹿光举起笏板打了他一下，“就你多嘴！”

“别动手！诶诶，这可是象牙的，你可别弄坏了！”

“象牙？象牙！你个笨蛋，胡说些什么呀！”鹿光说，耳垂又红了一些。

实话说，她在最初看到这个笏板的时候确实有过那么一刹那觉得这就是象牙的，但是在讨价还价只花了二百四十块就买下它之后，她又开始怀疑那直觉的真实性了。

二百四十块。象牙？狗牙都没有这么便宜的！于是她就又觉得是自己被骗了，更反而开始怀疑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二百四十块了。

这时候两人打打闹闹的从街面边走过，一个坐在店门前摇椅上的中年男人却是突然叫住了他们。

“同学！”男人叫了一声，乡音很重，“同学！你们在玩什么呢？说——象牙？是说的是你们手上的那个板子吗？”

他站起来，来到沈向春和鹿光身边。这是个有些肥胖的矮个子男人，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皮会有些松弛的下垂，面相很是正派和蔼。

沈向春低头看着他。他足足比这个矮胖的男人高了一个多的头，就是鹿光也要比他高出一点点。

“对。”沈向春说，“我们刚刚从菜市场边上的地摊上买来的，那个卖东西的人说这是象牙的。”

鹿光听了沈向春的话，急忙又说：“但是我们买来很便宜啦，就是看这个东西好看买的。想想也不会是象牙的……”

男人盯着他们手中的东西呆看了一阵，然后像是一个打瞌睡惊醒的老人似的猛地抬头看向沈向春和鹿光，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在路边叫住人就抓住不放的举动不大礼貌，于是就说。

“你们今天不上学吗？”

“今天有事所以提前下课。”沈向春说，“所以我和我姐姐就出来买菜，准备自己回家做饭。”

“自己做饭啊！”男人夸张的惊叫一声，对着他们竖起大拇指来，“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不过，你们现在着急回家吗？不急的话，去我店里坐一坐吧，我倒是也对这个笏板挺感兴趣的。来——来我店里，我有小零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