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下班先到粮店跟范常军拿粮票、酒票。

这货一听去四川。

“五粮液，泸州老窖多搞点，寄回来都成。”

进了四合院，抱着儿子就溜达到许大茂家，走过去一看，没关门。

看着许大茂端着一碗，正闭着眼睛往下喝呢。

敲敲门，许大茂皱着眉头示意进去，猛的喝完才放下碗。

“你爷俩怎么溜达到我这来了。有事？”

“大茂哥，找你换点全国粮票，酒票也给我来几张，越多越好，回来亏不了你。”

“你这是去哪？”

“四川。”

许大茂进屋不知道和娄晓娥说的啥，出来给了余致远十二张酒票。

“这个呢，给我五瓶五粮液就成。”

又递给余致远200斤全国粮票。

“这个咱们回来再算。”

“行。”

余致远拿着票就走了。

许大茂这是在喝中药吧？

这表情绝了。

收集好了票据，也把家里安排妥当。

余致远9号下午拿着雪梅给收拾的两个大提包，放到家门口，蹲下身子亲了口巧巧：“在家听妈妈话，照顾好弟弟，爸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摸摸闺女的小脸，又站起身亲亲雪梅怀里的文文。

对着雪梅道：“又得辛苦你了，媳妇！”

余致远说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抱了抱雪梅。

把提包放车上，给杨志强说车钥匙放传达室，就推着车子离开了四合院。

骑车到了轧钢厂，把车锁在车棚，把钥匙留传达室。

拎着两包就向厂最北边的调度厂走去。

检查完了证件才被放行。

到了休息室，也只有伍师傅没到。

给几人发了烟点上，就在那里发呆。

一直到郭主任领着伍师傅进了休息室才回过神来。

郭主任把几人的介绍信交给伍师傅。

“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电话联系我，不行就拍电报。晚上12点发车，一会你们就进车厢吧。专门给你加挂的软卧车厢。随行的还有四位保卫科的同志。但他们到达县就会随车返回。行了，都去车厢吧。”

余致远随着几人走向列车，到了一眼就能看到的卧铺车厢。

一个保卫科的同志要求检查工作证。

查完证件才让几人上车。

等到了车上，一位保卫科的同志说道：“几位同志，中间五个卧铺间，你们自己挑选，两间得留给我们保卫科。我是这次安全负责人，冯锦光。”

握完手，等几位工友进了卧铺间，余致远才拎着包进了没人选的一间。

两张卧铺床，只有下铺铺着绿色的床单和叠的整齐的绿色被罩的被子。

余致远把提包放到上铺，然后坐到床上，看着外面大车来来回回的在拉木制的方箱。

拿出提前准备的书就看了起来。

等到天黑，车厢里的灯也只有一点亮光，显得非常昏暗。

大概一十点钟的时候门被敲响。

“余同志，要准备发车了，需要大小便请快去解决。”

余致远出去拉着保卫科的同志问道：“车上有水洗漱么？”

“后面有个卫生间，桶里有水，你可以洗脸刷牙，请节约点，到站才能提两桶。房间暖瓶里的水是开水。”

余致远洗漱了下，就躺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