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从8.19开始,日寇这三次轰炸雾都的行飞行路线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这个是晚上叶浩然在带着玻璃屋视角看着大教室里面的学员们七嘴八舌说的,以前的空袭都是投弹以后就在雾都上空完成变向,快速朝东原路返回逃逸,扔了就跑。
然而从8.19雾都轰炸开始,日机群就出现了朝西南飞向壁山上空集结,然后继续南下越过长江,消失在江南的十万大山之中。
叶浩然说道:“那么,他们的诱伏战场就选在璧山,为了达到最佳的攻击效果,以逸待劳才是上策。最重要的是,日军轰炸机群这次的异常路线,反而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
或者说,我们的航委参谋指挥人员认为日军知道国内军援陷入断流危机,在驱逐机的航程无法到达雾都上空以后,决定用九六陆攻加上九七舰载攻击机和咱们拼消耗交换比。所以昨天决定用3,4两个王牌驱逐机大队重创日机群,所以从巴中江津方向逆飞拦截。
还有一点,在空战爆发之后,被打散的战机面对着日军新式战斗机和近二十架九七式舰载攻击机的联合,想到了一個很下策的对应手段,就是通过不断的极限飞行,想要消耗掉日军驱逐机的油量。然而却没有想到在高强度,满负荷的激战里,日军的战斗机可以支撑起长达二十分钟的战斗。
在突然看到日军启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式驱逐机,而且敢飞到雾都设伏攻击的时候,紧张的战斗让他们忽视了这一点,而是沿着以前和日寇驱逐机作战思维惯性。而应该想到这种战机如果已经解决了航程的问题,想要通过剧烈的飞行油耗来消耗他们油箱里面的燃油,然后再进行反击,会不会有效。这种‘等’的心态,就就已经在潜意识的失去了组织联合反击的想法,反而给速度更快的日机以各个击破,追逐击落的机会。
此战除了被日机首先突袭打掉的三架战机,里面有杨队的那架伊-16,之后他们13架打掉了10架,基本上都是一架追一架的完全针对速度更慢的伊-15驱逐机。”
教室里面出现了寂静,只有外面唰唰的小雨,以及屋檐滴水的声音。
都在思考叶浩然说的话,听着也似乎有着那么一点的道理。
“假如是你,怎么应对?”
郭成松问到。
叶浩然没有思考的说道:“不知道。”
“再给你一些时间,能不能想到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
郭成松追问:“用伊-15。”
“不知道,而且似乎毫无胜算,除非每分队的结构完整,整个编飞集群没有被打散,并且能够实现有效的沟通,才有打一局无法预料战局的可能。”
叶浩然还是这三个字,不过话里面的意思却已经变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得出来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
然后加了一句:“在这里我声明一下,如果让我驾驶伊-15驱逐机,对于下面一段时间日军的陆军线没有朝着宜昌西前移,没有建成距离更短的前进机场的时候,只要看到日军驱逐机在雾都及其以西的天空出现,我将努力避战!明知不可为——”
“哄!”
大教室里面一片哗然,顿时把他下面的话淹没打断。
有的脾气暴躁的已经对着叶浩然大声的质问呵斥,‘你还是不是一个驱逐机飞行员,你还配不配当一个驱逐机飞行员?’
然而郭成松听到这却没有动怒,这在于叶浩然的身份,假如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国内飞行员这么说,郭成松能怒的立刻把他看押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