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等他重新爬起来之后，他就去好好治疗，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可是他的腺体本就伤了，当那人牙刺破腺体，信息素涌入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了。

腺体当场破裂，流了很多血，虽然送到了医院，但也无力回天，医生只能紧急手术，给他切除了腺体。

当他醒过来知道他没有腺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没有了腺体他就是个残废，他无法接收他人信息素的安抚，他沦为了普通beta那样，甚至连beta都不如……

他根本无法接受，每天以酒麻痹自己。

李菘咳嗽声止，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嘀铃铃叫个不停，他烦躁去拿过手机。

是宋妍，他想要挂断的手停了下来。

“妍妍姐。”他的嗓音嘶哑，因为酗酒呕吐，声音也变得难听。

“小菘，你在哪？你没事吧？”宋妍知道了他被送到医院的事情，就今天才知道的，还是王晓说漏了。

王晓为了让她断了和李菘的联系，直接给她安排了很多工作，她这段时间一直连轴转，连自己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在家里里。”

“你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事儿，妍妍姐，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

“那就好，那就好。”宋妍这才放下心来。

“妍妍姐，王晓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说来也苦涩，当初王晓是逼她去陪金主的，可是她不愿意，直接和王晓吵起来了，但是王晓各种逼她，最后是李菘站出来说他去。

其实不止这一次，她看起来是不好惹的那一个，其实性子格外弱。

可李菘不同，看着柔软不会伤人，其实带刺，主意也大。

他直接和王晓说，他去，但是不可以为难宋妍。

宋妍不想他去，大不了两个人不干这行了，可李菘背着她去了。

她很愧疚，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李菘才会变的，变得如此偏执，对于名利如此重视。

其实不然，李菘从来不在乎清白二字，他想要的就是风格无限，站的更高，他从小到大，受到过的歧视排挤太多了，他也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当你站在顶端的时候，所有人都得看你的眼色，所以他往上爬，一直往上。

那段籍籍无名的岁月，是宋妍陪她度过的，被冷眼，被嘲笑，都是宋妍在安慰她，保护他。

但是现在他想保护她了，因为这个他更加坚定不择手段向上爬。

其实宋妍不知道的是，那次看似被王晓逼迫，实则不是，是他自己愿意的。

那也不是他第一次拿身体做交易了，可是肮脏的事他不想宋妍知道，一直瞒着她，她只要记得那个弟弟一直是白纸一般干净。

“那就好，妍妍姐，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一点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等我好了偷偷去看你。”

“好，你还有钱吧，我待会再打点钱给你，好好休息，别瞎想，等这段风波过去，肯定还有机会的，这么多年我们不都熬过来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