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宁澈扶额长叹,只觉人生艰难。
“贤弟,你这是?”
宋平见宁澈的异状,一脸关切的问道。
闻言,宁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回道。
“无事,想来只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尚未痊愈罢了。”
听罢,宋平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身体为重,贤弟可莫要因此辜负了天子的美意。”
宁澈拿起酒壶,猛灌一大口,随后一脸淡然的看着宋平,温言回道。
“自当如此,劳烦宋兄费心了。”
接着,宁澈便放下酒壶,打开了长盒,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把精美无比的长剑。
剑身长约三尺,还雕刻有花鸟兽纹,不仅纹路清晰,剑锋也锐利无比,当得一把好剑。
“好剑!”
宁澈抚摸着剑身,认可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柄剑比不上宁澈那把八面汉剑,但做工和用料也同样不俗,拿去换钱都至少能买上百担粮食。
“贤弟喜欢就好,待你去了洛阳,我便领你去拜访那几位大人。”
宋平口中的那几位大人,不用说宁澈都能猜到就是张让和赵忠那些宦官,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毒瘤——十常侍。
毕竟能让而且愿意让宋平在短短两个月内就能当上中宫侍的人,除了张让他们,宁澈也想不到有谁了。
显然,只要宁澈跟着宋平去拜访,那他就真的是黄泥抹裤裆,不是翔也是翔。
不过就算宁澈不去,那也无济于事,他进鸿都门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也就已经被别人默认为宦官一派的人了。
而宁澈对于这些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他自然不会去得罪宋平。
“这是自然。”
闻言,见宁澈应承下来,宋平也爽朗一笑,又举起酒杯说道。
“好!”
“贤弟,今日你我定要一醉方休。”
几日后,宁澈便与刘关张以及卢植等人一一道别,跟着段珪和宋平等人向洛阳进发。
……
豫州,汝阳城外。
青山苍翠,颖水潺潺,秋风轻抚山峦。
官道上,一支军容强盛的军队正在有序向汝阳城进发。
城外几里的一处街亭中,皇甫嵩和朱儁正领着豫州各地的官员在此迎接。
而能让皇甫嵩和朱儁摆出如此阵仗迎接,其来者自然便是朝廷特使。
待军队亭舍前止住时,面白无须的张恭便第一个从马车中下来,皇甫嵩等人也一齐上前对其拱手行礼。
虽然皇甫嵩和朱儁等人与宦官对立,但张恭此行是代表天子,因此皇甫嵩和朱儁等人礼数还是要做好,不然便会落下把柄。
待张恭宣读完圣旨后,皇甫嵩和朱儁便当即转身离去,只留其他官员请张恭进入汝阳城饮宴。
对于皇甫嵩和朱儁的态度,自然在张恭的预料之中。
不过碍于他们二人现在势头正盛,张恭也并未表露出什么,只是暗暗记在心中。
酒过三巡后,天色也已渐晚。
而朱儁虽然不待见领头的张恭,但此次来使之人也有他的好友。
两人多年不见,自然会好聚一番。
府衙后院,廊亭中。
“元泰!”
“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朱儁一见到傅正,便爽朗笑道。
而傅正则是一脸感概的点了点头,沉声回道。
“公伟,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这个老友脸上多出的条条沟壑,朱儁也不免长叹一声,感慨道。
“元泰啊,我们好像都已经老了。”
闻言,傅正苦笑一声,轻声回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今时也不同往日了。”
听罢,朱儁自然明白傅正的深意,愤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