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便旋即上前,大声回道。
“我是。”
匡谦细细打量一番中年男人后,才接着说道。
“钱我准备好了,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中年男人看向匡谦身后的牛车,随后便指了指身后的船说道。
“就在那。”
身为历史有名的巨贪,张让收的礼可谓是不计其数,真要算起来的话,光是记载礼品的礼单就能凑好几大箱。
而当初许充特意保留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等司隶的黄巾军起势的时候,利用这些东西逼迫张让做内应。
可人算不如天算,出了个叛徒把一切都给毁了。
如此一来,这些东西的价值,自然也就只剩下拿去卖给张让的敌人,来换取许充安身立命的资本。
匡谦顺着中年男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船上正放着一个大木头箱子。
“可否勘验?”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回道。
“自无不可,不过我要先看看钱。”
闻言,匡谦当即让开一步,示意中年男人过来检查。
而中年男人自然不疑有他,带着两个人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直奔牛车。
等到中年男人来到牛车旁掀开上面披着的麻布后,便看到了木槽里堆积如山的五铢钱。
“不错。”
中年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挥手示意匡谦去检查。
见此,匡谦便同样带上两个人登上了小船,打开大木箱子翻阅了起来。
不一会儿,在确认好东西的真假后,匡谦大声道。
“没问题。”
听罢,中年男人也开口回道。
“既然如此,那便交易吧。”
“当然。”
匡谦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中年男人走去。
此时两人的脸上都满是笑容,彼此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兄弟重逢一般。
可等到两人擦肩而过时,匡谦却脸色一变,骤然大喝道。
“动手!”
话音刚落,下一刻就变故陡生。
只见不远处的河滩上方突然便冒出数百个人影,个个全副武装的向这边围拢。
而匡谦也在一瞬间便拔出了腰间的刀,夹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
见状,黄巾军们才反应过来将武器拔出,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可此时的中年男人却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感受不到脖颈处的寒凉。
“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匡谦虽然搞不明白面前的许充为何还能如此淡定,但还是先绕到了其身后,再用手控制住他后才说道。
“钱和那些人可以走,不过你和东西必须留下。”
不是匡谦非要耍赖,只是刘宏对于张让实在是太过宠信。
要知道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在骂张让,而光是弹劾张让的奏折就能摆满一间屋子。
可即使这样,张让的地位依旧毫无变化,甚至权势还更上一层楼,由此便可知道想扳倒张让到底有多难。
而那些东西虽然是实质铁证,但匡谦依旧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让张让倒台。
因此,钱虽然可以不要,但东西和许充这个人都必须带走。
闻言,中年男人却笑了起来,沉声说道。
“匡谦啊匡谦,你且先看看那边。”
听罢,匡谦皱起眉头,随后便往中年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