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都已经过来了,他们怎么还待在马车那?
许充眯起眼睛,望看那群人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对劲。
大部分人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有站在前面的那几个心腹脸色苍白,神情变幻。
许充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
“不对,快走!”
船只也随之止住了靠岸的趋势,准备调转船头离开。
可正当此时,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却冷不丁传出一道声音。
“许充,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啊?!”
闻言,许充回头望去,只见芦苇荡里徐徐钻出数十人影。
为首的白面儒生正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充,而在那儒生的身旁还有几人正控制住了一对母子。
见状,许充的脸色当即变的极为难看。
显然,那便是是许充的妻与子。
“慢着!”
许充大喝一声,脚下的船只也停下了脚步。
随后,许充便看向那儒生喊道。
“你是张让的人?!”
而宁澈没有回话,只是含笑看着许充。
对于这个问题,宁澈自然不可能回答。
有些事情开口和没开口其实是就是两码事,宁澈可以替张让做事,可至少明面上他不能承认。
毕竟在东汉跟着宦官一条道走到黑,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眼下这里人多眼杂,宁澈一旦承认的话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可矢口否认的话,张让自然也会有意见。
因此沉默不语,才是宁澈最好的回答。
许充见宁澈迟迟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又接着骂道。
“张让倒是找了条好狗。”
闻言,宁澈反倒莫名一笑,朗声回道。
“我等奉朝廷之命捉拿尔等逆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听罢,许充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厉声喝道。
“你到底想怎样?!”
宁澈一脸淡然,伸出手指着那一对母子说道。
“钱我不要,其他人也都可以走,可你得留下。”
许充当即冷笑,咬牙喊道。
“我留下还能有活路?!”
宁澈摸了摸胡茬,故作沉思后才说道。
“大概没有。”
“那我凭什么跟你走?!”
“问的好,先杀一个。”
宁澈话音一落,身后的一个护卫就手起刀落,将许充的一名心腹斩首。
“咚。”
人头落地,随后又被那护卫一把血扔进了水里。
见此,许充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牺牲你许充一个人,就能救活这几百人。”
“这笔买卖,难道不划算吗?”
宁澈无奈摊手,仿佛刚才此举是迫不得已。
言罢,许充身后的数百人便都眼神一变。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凉意,许充的脸色愈加难看,而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也随即抽刀指向身后众人,大声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