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再劝,收兵!”
“此役已挫敌锐气,不必赶尽杀绝,眼下我等更应保存力量,支援他处,不可恋战。”
“这,遵命!”
听罢,众将士也只得作罢,开始鸣金收兵。
锣鼓喧天渐息时,黄巾退却影阑珊。
而此时管亥正大口喘息,汗如雨下。
刚刚刹那惊魂,生死就在一线间。
要不是管亥福至心灵一避,不然头颅现在可能就在地上了。
“这厮力气不小,武艺竟然还这么高?!”
管亥气喘吁吁,面色煞白。
随后,忽闻鸣金如救命符至,管亥释然,喘息间,对关羽高呼。
“那红脸汉子,你我改日再战!”
言罢,管亥勒马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可关羽战意正酣,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除了自家兄弟三人以外,还能和他交手十余回合的人。
正所谓难逢敌手,关羽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管亥跑了。
可当关羽正欲穷追不舍时,忽闻营中金声悠扬,无奈只得作罢,微微叹气收缰,策马归营。
而双方士兵也如潮水般褪去,休战罢军,连忙回营。
战后,官军折戟沉沙,人马离散数千,伤亡过万,近两万精锐黯然消逝。
黄巾亦非等闲,首波反击即折损数千精锐,双方共赴生死,伤亡均逾万众,战场之上,哀鸿遍野。
翌日,黄巾胜战余威犹存,士气如虹,他们集结大军,声势浩荡,四处征伐,掠夺无度。
毕竟十万雄师日耗粮草如山,张梁自然渐感难以为继。
而如今官军龟缩不出,张梁自然果断出击。
席卷周遭城邑,搜集粮草辎重,整饬甲胄利刃,以待时机成熟,挥师南下,驰援广宗,保护张角。
另一边,官军挫败,士气萎靡。
铁骑虽猛,无步兵辅,惧陷贼围,董卓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巾军掠郡县,胆寒而不敢轻进,任由黄巾肆虐。
此时,中军大帐内。
众将齐聚一堂,皆面色凝重,气氛肃穆。
董卓麾下虽然将领不少,但能够称为谋士却没有一人。
“哼!”
董卓面色阴沉,冷哼一声。
“此番败仗,朝廷必然问罪我等,如何是好?”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砰!”
见此,董卓当即便怒拍桌案,指着众人大声喝道。
“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
不过没一会儿,一旁的胡轸便凑到董卓耳旁,小声说道。
“将军,我等此番罪责虽难免,但也是卢植麾下那些将士们临阵脱逃。”
“不如上奏朝廷,弹劾卢植及其部下,我等也好减轻些罪责。”
闻言,董卓连连点头,奸笑一声。
“不错,此战非我之罪也。”
“都怪卢植那些部众临阵脱逃,否则区区黄巾何以在我头上耍威风?!”
言罢,董卓便即令文吏挥毫,拟疏劾宗员、鲍鸿、吴兰以及刘备等人,笔锋犀利。
数日后,迫于张梁淫威,董卓不得不率军南下又回到了广宗,与皇甫嵩合兵一处。
等到九月中旬时,董卓败绩之奏抵达洛阳,天子自然震怒,直接将董卓一撸到底,押解至洛阳廷尉府,审其罪责。
而其军中僚属,皆遭拘禁,兵马则悉数归于皇甫嵩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