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宁澈还是打算先问问家底还剩多少。
“大哥,我们手头里的钱还剩多少?”
此言一出,刘备便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啊,这......”
见此,宁澈眉头微皱,内心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一旁的张飞见刘备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来,当即坦白道。
“早他娘的花完了,四弟你是不知道,那钱咱大哥是见一个灾民就发一个。”
“俺老早就劝了,可奈何你三哥俺人微言轻,咱大哥不听。”
“依俺看,天子应该再给咱大哥封个散财童子啥的......”
张飞一脸不怼,把刘备说的脸色尴尬至极,要不是关羽在一旁用手堵住张飞的嘴,不然张飞估计还能说上几分钟。
闻言,宁澈当即愣在原地。
宁澈是万万想不到积蓄都被刘备霍霍完了,要知道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张飞虽然不是涿县首富,但好歹也是涿县积累数代的豪强,家中产业甚多,田地甚广,而那笔积蓄张飞自然是占了大头。
那完全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就算都拿去找张让买官,也足以让一个毫无官职的普通人,买到太守的职位。
可刘备几个月就给霍霍完了,搞得张飞先前对部下许诺下的酒宴都办不成,其自然心中有怨。
不多时,宁澈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而见宁澈半天没回话,刘备便讪笑道。
“四弟,百姓们真的太惨了。”
“吃草根吃树皮就算了,可那些饿到吃观音土的百姓,为兄是真的没办法置之不理呐!”
接着,一旁的关羽也向宁澈开口说道。
“四弟,切莫放在心上。”
“大哥仁德义信,百姓那般涂炭,此举也实属无奈。”
此时,宁澈身旁的宋平不免抽了抽嘴角,现在他能理解为什么宁澈经常哭穷了。
听罢,宁澈自然不可能真的去记恨刘备什么,毕竟钱现在已经花了,再纠结于此也没什么意义。
“大哥二哥放心,救济百姓实乃是仁义之举,我怎么可能为此生气呢?”
闻言,刘备当即面色一喜,朗声说道。
“本来军中不该饮酒,可今日大喜,又都是自家兄弟,那便破例一次。”
此言一出,张飞立马就蹦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备说道。
“大哥,军中还有酒啊?!”
“你又骗俺!”
听罢,刘备瞪了眼张飞,呵斥道。
“骗什么骗,为兄这是为你好。”
“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喝什么酒?!”
“稳妥起见,今日酒宴上你也不能喝酒。”
一听刘备又不让他喝酒,张飞急得是直跺脚。
可又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张飞自然疼的呲牙咧嘴,而这一副滑稽的模样也逗的身旁几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