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澈正在提笔回信。
自上次广宗分别之后,宁澈与刘关张三人便已有三月未见,故而刘备便专程派人送了封信给宁澈。
而在现在这个时候想寄一封信可不容易,十里一亭,五里一邮,往往一封信就得送上数十天甚至更久。
并且沿途山匪路霸无数,还真不一定能送的到。
不过刘备倒不用顾虑那么多,毕竟一郡太守的信还没有谁头铁敢去截的。
值得一提的是,刘备已经说上了一门亲事,不过在信中刘备也只是稍有提及,所以宁澈并不知道是谁。
写完信件后,宁澈便将信件放在阳光下等墨迹晾干。
接着,宁澈便开始打量起了送信的人。
其面容青涩稚嫩,眼神却沉稳冷静,一双手臂极长无比,寻常人手大抵只达臀部,可眼前此人的将近膝盖。
“你便是太史慈?”
宁澈认可的点了点头,果然能人大多异貌。
太史慈是青州东莱郡人,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东莱郡当奏曹吏,而临行前宁澈便特意向刘备提起过他。
等刘备到了济南后,太史慈又在当地小有名气,于是刘备便也征辟他为济南太守府的属吏。
闻言,太史慈面无表情的拱手回道。
“正是在下。”
见此,宁澈笑了笑,随后便将已经晾干的差不多的蔡侯纸卷上,递给了太史慈。
“子义,辛苦了。”
太史慈随口回了一句后,便小心的接过信件,然后将其收进信囊。
紧接着,便忽然传来几道敲门声。
“谁?”
宁澈徐徐起身,来到门前。
“宁司马,我是张尧。”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张让发达之后就把整个宗族全给接来了洛阳,故而张让的手下基本都与他自己沾亲带故,而张尧便是张让的一个侄儿。
听罢,宁澈便伸手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着黑服的青年,其身后还有几个护卫与一架马车。
随后,张尧便向着宁澈拱手说道。
“宁司马,张公有请。”
见此,宁澈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转身对屋内的太史慈喊道。
“子义,你先回去吧。”
闻言,太史慈依旧面无表情,随口应是。
可双方虽然距离不近,但太史慈耳力甚好,对于张尧的话听的自然是一字不落。
能在洛阳被称为张公的有且只有一个,那便是张让。
对此太史慈自然也知道,可有些时候该糊涂还是要糊涂的,自作聪明没有好下场。
......
一刻钟后,张让府内。
张让侧躺在大堂主坐后的木塌上,脸上还抹上一层厚厚白粉,正把玩一串黄花梨手串。
等到宁澈进来,张让便徐徐起身,随后示意宁澈落座。
“不知张公所为何事?”
宁澈表面淡然,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慌乱的,毕竟那谢礼宁澈到现在还没给张让。
可钱难挣,屎难吃,这一下子宁澈也很难搞来那么多钱。
对于给张让的谢礼,再怎么说也得百万起步,不然张让指定是瞧不上眼的。
虽然宁澈和张让早就搭上了关系,但两人也仅仅只是交易关系。
因此欠的人情自然该还,该给的钱也自然得给。
闻言,张让便随手将手串丢在了桌案上,随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此前党人之事,一直令我耿耿于怀。”
“我本想秋后算账,可那些家伙竟然转头就投靠了何进。”
“子旭可有办法助我?”
张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碍于何进,他又只能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