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蒙蒙亮,客栈房间内,不知睡了多久的花小小悠悠转醒。
见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烛光摇曳,照亮旁边的小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小花,非常可爱......
花小小确定是自己的荷包后,惊喜的捧起荷包贴在脸上,生怕再丢失。
姚岩的房门被扣响,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见门口的少女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打着哈欠转身躺回床上。
花小小试探性问道:
“是...是你帮我找回荷包的吗?”
姚岩裹着被子探出个脑袋,意兴阑珊:“是你姥姥帮你找回来的。”
红衣少女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难以置信,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在糊弄自己,于是鼓着腮帮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对付这种小偷扒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黑。
姚岩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听到那帮扒手经常出没的地方。
然后非常“友好”的拿回了荷包。
此时见红衣少女娇憨的模样,玩心大起,故意唉声叹气,说道:
“在你没心没肺睡觉的时候,我费了好大的功夫,足足花了一个银币,才帮你找到荷包。”
然后他把过程说的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简直堪比西天取经。
看花小小时而瞪眼,时而蹙眉的反应,对方大概率是信了。
真是个蠢萌的丫头啊。
红衣少女默然不语,不知在思量什么。
姚岩一个翻身打算睡个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发现隔壁房间不见那笨丫头的身影。
他打算出门找点吃的,走在路上发现巡逻的城卫多了不少。
据说是昨晚又发生了凶杀案,三个巡逻城卫被杀,死状凄惨。
只是与之前的无头凶案不同,三个城卫头都在,只是其中两个像被捏碎的西瓜。
街边一个盖着白布桌子的摊位上,一个白衣儒生打扮的男子,背着一个用布裹着的长条状东西,居中而坐,边上立着幡旗上书:
“一切随缘。”
边上已经围了一圈妙龄女子羞红着脸窃窃私语,倒不是玄武城盛行算命。
她们的眸含春意,全都落在白衣儒生对面的俊朗男子身上。
他气态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风采照人,只是大热天非带着针织围脖很是惹眼。
边上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寸头少年,似乎不太习惯被人围观,神情囧迫。
自从柳术替炎焱解围后,后者就一直跟着他,从一开始的偷偷跟随,到后面柳术大方邀请对方同行。
刚才路过这里被这白衣儒生叫住,一时兴起,柳术就坐下聊了几句,发现此人谈吐不凡。
便在纸上写了“柳术”和“梦竹”两个名字,让对方帮忙测测姻缘。
白衣儒生拿着一张纸沉吟端详。忽而眉头微皱:
“柳属阴,其字可拆为木卯,卯又为地支,而竹属阳,两者相悖,梦可拆为林夕,双木成林,夕为夜...”
他叹了口气,“此非良缘啊!”
柳术眸光微颤,抓着对方手臂:
“先生可有解法?”
白衣儒生摇摇头,随即转移话题,“观你面相,有灾祸缠身之兆,切记多加小心。”
然后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炎焱身上,轻咦了一声,惊奇道:
“看小兄弟眉间带凶,是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命格啊。”
炎焱脸色一变,被吓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柳术拿出一个银币放桌上,起身要走。
“保证能算准?”
姚岩走出人群,刚才他就看见了柳术,想过来打招呼,就听到这个神棍在扯蛋。
他作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从来不相信算命。
按照那人的说法,世上所有姓柳和姓梦的人都不能在一起吗?
张口灾祸缠身,闭口天煞孤星,这专业素养在他前世的世界算命能饿死。
白衣儒生仔细端详着来人面相,时而摇头不解,时而凝眉疑惑:
“小兄弟命格奇异,我实在看不出来。”
“姚兄,又见面了。”
姚岩跟柳术点头打过招呼,坐在柳术之前坐的位置上,说道:
“你算不了我,我却算的了你。”
白衣儒生惊喜道:“小兄弟也精通此艺?”
“切磋一番?”
“如何切磋?”
“我算准了桌上银币归我?”
“理当如此!”
“我觉得你很快就有血光之灾!”
“小兄弟何出此言?”
然后“砰”的一声,姚岩一拳砸到对方鼻梁上,拿上银币拉着柳术就走。
......
三人来到财运酒楼,也许是上次雅间闹的不愉快,这次姚岩特意选坐大厅。
酒菜上桌,他端起酒杯敬道:
“那日多亏柳兄出手相救,还没来得及感谢,敬你一杯。”
“何足挂齿。”
柳术端起酒杯与之相碰。
“这位是?”
姚岩目光看向一旁的炎焱,见对方手掌包裹了厚厚的纱布,暗自思量什么伤这么严重要包成这样。
柳术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姚岩恍然,举杯共敬,
“原来你们也是测印者。”
“莫非姚兄也是?”
姚岩点点头,“我是从安良镇来的,柳兄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