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苏如遭雷击,连退三步回到姜煜之身边才勉强稳住身形,持剑之手却还是抖个不停。这负心汉武功怎么进步如此之快!
明明真气修为没有多少变化,剑法却多了几分大巧不工的威势,只劈在她根本不算破绽的力道稍欠之处,却将她死死压制住,十分后招连半分都使不出。
三人迅速从两位美女身前冲过,姜煜之的视线穿过扬尘,死死锁定在英气勃发的燕赤心身上。
滕王阁中将近三分之二的客人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出,好不壮观!
几位寻常食客惊落了筷子,呆呆看着高来高去的一众武林高手,不知所措。
飞跃在半空中的江湖人士也左右顾盼,难以分辨敌友。
多少人心中惴惴都不细说,只看那三骑已经抵达终点。
“周絮瑕!”
左蝉衣怒吼着从马背上跃起,在码头只一踏,冲天而起。
“哪里走!”
骐骥一跃!燃火飞燕相!有剑西来!
周絮瑕安然站在渐渐驶离港口的大船尾部,轻摇手中羽扇。
一位高挑的潇洒公子从他身侧一跃而下,腰间抽出的软剑如银蛇乱舞。
“殷师兄。”一双细剑后发先至,交替斩入剑刃蛇舞中,如拨云见日,“这次,我一定要将你的人头带回峨眉。”
殷无月冷哼一声,凌空与燕赤心对了一掌,和左蝉衣交错而过。
就在左蝉衣即将扎剑船尾时,一柄重剑如盖,从天而降。
“小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江流水涌’!”
碰!
焦错压着左蝉衣砸入江水中,高高的水花冲天而起。
燕赤心与殷无月则施展出极高明的轻功,凌波虚踏两步后各上了一艏小舟,刚一站稳,立刻又跃入空中战做一团。
码头边缘,韩爷双手插在袖子中,隔着七步面无表情地与韩忠愚对视。
“年轻人打架,大人就别掺和了。”
韩忠愚冷哼一声,忽地拔出腰后双戟,当面立劈,却听脆响两声,连退两步。
“我只是长得显老,空明铁雨前辈。”
贪狼落月摆出架势,只等身体从那“震字决”的迟缓中恢复过来就要立刻前冲。
空明铁雨袖中落下第二对钢针,弹指神通蓄力如蓄堤。
“明知有雨,为何不避?”
韩忠愚狂啸一声,踏步向前——落月摘星!
轰!
韩爷双手发出恐怖的空爆声,一对钢针划着玄妙地轨迹,在韩忠愚身前一尺处突然相撞,飞针绕过韩忠愚的连劈,刺入他的双臂。
如铁肌肉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
进入先登状态的老兵如疯狗一般冲杀向前,对随时会准备好的第三对飞针不管不顾:只要在对方杀死自己之前杀死对方,就是胜利!
“看来我的对手就是你了。”
文青书慢吞吞地从马背上下来,解下背在身后的剑鞘。
脸上多了一条可怖刀疤的刘远在大江帮帮众的簇拥下来到衡山大师兄身前,手中门派宝剑“分水流”已经出鞘。
“衡山,殊为不智。”
文青书想了想,当着所有已经汇聚到码头旁的江湖人士的面,正式回应道:
“无仁义,不任侠。不死谷已经触及衡山派的底线,我们退无可退。”
刘远面沉似水:
“你们哪来的消息。”
“当然是……”
衡山宝剑铿锵出鞘,看见那挺直的三尺剑,文青书温吞的眼中浮现一丝狂热。
“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