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灰蒙蒙的,零星落下雨水在地面形成斑点。
晨读声掠出教学楼,穿过操场,钻进正在巡逻的雷豹的耳朵里。
雷豹露出一个自认为憨厚的笑容,对着曾经的最高上司挠头笑了笑。
赵四手指连连虚点雷豹,懒得跟这个白色大胡子中年人掰扯,背着双手钻进超市小洋房,手掌在收银台上拍打几下,“一声不响拐走我的人,高家小二……你这死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黑黢黢的中年人钻出收银台,扔掉清洁台底的抹布,与赵四大眼对小眼,“你找高老板?”
“比我预想的要晚,实际上他昨晚就该来了。”
高兴老神在在端着保温杯从生活区步出,“他想知道我为什么带着扈渎特情全员出走。”
说着对赵四笑了笑,“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自己找地方坐。”
“小兔崽子还真不客气……”
赵四嘴巴嘀咕一声,拉过来一把塑料椅沉着脸坐上去,摊手示意高兴开始表演。
“现在的情况……叔,特情要填多少人进去,您觉得才能扭转?”
高兴说着抬手示意赵四先别说话,“这种事嘴硬没有意义,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填多少人都阻止不了事情继续恶劣下去。”
赵四烦躁的抖了抖脚,“这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理由。”
“实际上,我们做了。”
高老板冲黝黑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黝黑中年人从兜里翻出一面古镜立在收银台上。
镜子里是实时影像,画面里,整夜用黑布蒙眼入睡的老金刚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