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宫走后,安静的房间只留下橘子一人,她抬手拾起方盒中一颗葡萄,贝齿轻咬,水汁迸出,微笑着轻声回答道:
“谢谢赞许!”
燥热的房间依旧燥热,橘子的目光落那两杯黑丝茶,思绪泛起回忆的波澜。
她燥热而迷离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似乎回到中学时代那个斑驳的下午。
落得一地昏黄的木地板,肆意摆放的箭矢,黑白相间的靶子,那微凉的穿堂风,一小滩透明的液体,以及那鸣宫那坚韧不拔的眼神。
嗯.......他只是在射箭。
右侧胸膛挣脱弓服,裸露出洁白宽阔的胸膛,肌肉线条优美,细密汗珠流淌着,前额碎发湿着。
倏然秋风乍起,吹起少年额前的碎发,同时而来还有一声清脆而好听的弦音,飞离少年的手中,稳稳命中。
那一抹如阳光明媚的微笑出现在少年清冷俊秀的脸庞,而后迎来的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射箭。
呐——真是俊美而温柔的少年呢!
这样美好而俊美的少年就该属于自己,像是一件从未开封,完美无瑕的青瓷器,几乎沁入骨子里的清冷感,清冷得令人赞叹折服,她想要占为己有,她想要肆意蹂躏,她想要他成为他的奴隶玩物。
难道如此完美无瑕,如同青花瓷器清雅的男子不该属于她吗?
回到现在,橘子细长而洁白的手指夹着那一张墨色鎏金的名片,上面刻印着的名字是——阿部晚。
一年前,她从国外进修回来求职工作时,正好有幸参加新人婚礼,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少年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犹如野兽般的占有欲望苏醒,开始蠢蠢欲动。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她端着黄褐色的茶水,茶杯竖立着几根茶叶,艳红的唇印留在杯口,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这次不会让你轻易逃走了,静弥。”
...........
背叛,背德,不安,愤怒等各种负面情绪萦绕在鸣宫心头。
他弄错了,他不该邀约橘子见面的,这女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变态犯!
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而且她玩弄的是上司的丈夫!
这与那个黄色废料片有什么不同!
当时鸣宫用着余光打量橘子的神色,沉溺其中,神色欢愉,升腾地晕红的脸庞,一看就是发情了!
虽然不该用发情这个不雅词语,或许该用“情欲”。
但鸣宫就想用这个词语。
回味着刚才的感觉,橘子小姐的脚底很柔软,很光滑,与其说是在做按摩,倒不如说是在把玩,在享受.......
混蛋,你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都是有妻子的人,你这种超出红线的思想是赤果果的背叛!
一捧清水扑在脸上,鸣宫在卫生间里清醒几分,连同那身体的燥热也驱散了很多。
他抽取纸巾,擦拭着手掌,回到一楼柜台,礼貌地说道:
“你好,请问多少.......”
“没事的,先生,一切费用由橘子小姐已经支付过了。”茶艺师笑着说道。
“谢谢。”
鸣宫推门走入茶馆,阳光洒落一地金黄,柏油路上的景色春意盎然。
轻小说作者的工作相对时间比较自由,最痛苦的时刻是来自于原稿的修稿,那是折磨人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