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宫闻言之后,单手死死地握住小瓷杯,指腹发白,手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如同尼泊尔军刀般的眼神看向秋山切雅,咬牙切齿地说道:
“秋山切雅,你不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她对鸣宫那般凶厉的眼神自是视而不见,因为她知道,静弥始终被自己拿捏着。
在自己看来,静弥不过发着脾气,像是奶凶的小兽。
但自己是女性,散发母性的光辉,对方恰巧是自己爱的人,适当宠爱与纵容也没什么。
秋山切雅盈盈地笑着,扭着臀部,走近餐桌,来到鸣宫的眼前,嬉笑道:
“放心,静弥,我不会提过分变态的要求,你我时隔四年再次相遇,不该喝一杯酒吗?”
一时之间鸣宫摸不着头脑,这女人真的那么好心!
他保持怀疑的态度,所以他的目光还是冷厉。
秋山切雅低着头,两个小瓷杯倒满清水,溢出杯口,明亮的灯光荡漾着酒水,她举着两杯,递一杯出来,眉眼弯弯,目光温情,气质慵懒。
鸣宫先望向酒杯,而后望向那张大气漂亮的御姐脸,此刻的秋山切雅在他的眼中,像极了居酒屋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摄人心魄,引人垂涎。
她声线遣倦:
“鸣宫,嗯?”
鸣宫迟疑着,而后散去纠结的神色,接住瓷杯,与秋山切雅的瓷杯相碰撞,只见那一刹那,秋山切雅迅雷不掩掩耳盗铃铛之势,白皙嫩滑的手臂翻过鸣宫的手臂。
两人的手臂交叉在一起,两人的脸庞不过一尺之隔,鸣宫看着她。
也知道这般喝酒,是来自东方大国古代成亲时的夫妻之间俗礼——合欢酒。
秋山切雅双眸映照他复杂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看出鸣宫的纠结,宽慰道:
“没事的,静弥,你不必当真,当做玩闹即可。”
秋山切雅仰着头,一饮而尽,此刻她散去几分妩媚,多添几分温柔,鸣宫冷声道:
“只此一次。”
鸣宫一饮而尽,两人一同放下手中的瓷杯。秋山切雅笑着说道:
“你可以离开了,我送铃木小姐离开就好,铃木小姐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困扰。”
“谢谢。”
鸣宫在包厢门口驻足几十秒钟,秋山切雅的背影对着他,一时之间,他心中如刚才交杯的清酒,又苦又辣,以至于现在气氛有些许的感伤。
秋山切雅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微微一笑,轻声呢喃道:
“好像要求提的有些简单了呢!该让静弥喊我妈妈的,下次吧!”
.......
鸣宫付钱结账之后,走出樱居,小雨已停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上那股靡靡的气息驱散掉。
他伸着懒腰,天空已是乌云散去,漫天繁星,糟糕的心情已是散去。
一刹那后,鸣宫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柔软的双手捂住他的双眼,身后之人夹着嗓子说道:“猜猜我是谁?”
“结衣。”
“达令,一下子就猜到了。”结衣放下手来,向右侧斜跨一步,走到鸣宫的身侧。
“结衣,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你身上的香味,山茶花香。”
鸣宫牵着结衣的手,两人十字紧扣,漫步在街道。
路灯落得一地暖色,结衣低着头,看着眼前人,问道:
“达令,聚会如何?”
鸣宫一想到秋山切雅这个疯女人一系列变态且离谱的操作,就身心俱疲,心里那股负罪感袭来,满是苦涩,紧紧地握着结衣的手,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