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这样安慰自己，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吗？放弃了你们的理想和信念？”

两人都没有说话。

有时候，他们也有扪心自问的时候，但这一切都转瞬即逝。

他们再不想看到那鄙夷的眼神了，至少现在，他们的妻儿可以生活得很好。

“你们有孩子吗？”

两人怔了怔，他们没有想到顾颢言会突然这样问，但还是不自觉地点头。

“那你们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能成为他们的榜样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又何必羞辱我们？”他们不敢审视自己的内心，也不愿意让这样的对话继续。

“我若给两位一个机会，你们还会跟着龙家继续为恶吗？”

听得此言，两人突然眼睛一亮，他们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两人还是不太敢相信顾颢言的话。

“杀你们两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就算是灭了龙家，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难度。我只是为你们两人感到可惜，如果你们从今之后能够改邪归正，我可以放过你们。”

“就算你能放了我们，龙家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还有可能伤害我们的家人，除非我们死了。”这句话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无奈。

从他们加入龙家的那一刻起，一切就不受他们自己掌控了。这就像上了贼船，永远也别想再下来。

“也就是说，你们宁愿选择死了？”

这句话，让两人的眼中黯然失色。如果能活着，谁愿意选择死亡？

“我们想活着，但我们摆脱不了龙家……”

这样说，他们也感觉有些愧疚，所以他们不敢看顾颢言的眼睛。

“若是你们摆脱不了龙家，我又何必放了你们？”

顾颢言的话中不带有任何感情，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自从修出内功之后，他的心态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那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两人颇为无奈，他们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妻儿、父母受到牵连。

他们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们并不愿意做一个恶人，至少他们愿意做一个好儿子，也愿意做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你们能这样选择我很欣慰，至少你们没有想过要骗我。”

顾颢言的话，让两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真的愿意放过我们？”

“我可以放过你们，但你们从今以后就要隐姓埋名离开京城。你们曾经都是特种兵，隐藏身份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两人颇为犹豫。

“我不想你们再为恶，而你们也不想妻儿惨死，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一人咬紧牙关道。

“你真的能灭了龙家吗？”另一人还在犹豫。

“龙家像你们这样的人有多少？”顾颢言问道。

“少说也有三十几人。”

“如果我灭了这些人，龙家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