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自小习武。”顾颢言面带微笑：“我也是自小习武的，我爷爷曾和我说起过，我们顾家祖上有很多会内功的强者。”

“什么？难道你不会内功？”戚武威感觉有些诧异。

“我们顾家的内功已经失传多年了，我查阅了很多资料，近百年来，最知名的几位武术家像董海川、孙?堂、郭云深、霍元甲等人，除了孙?堂可能触摸到了一点内功的皮毛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没有内功的，或者只是沾了一点点，连皮毛都算不上。”

“你不要告诉我这些人的拳法你都学过？”戚武威瞪大了眼睛。

“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迷踪拳，这些拳法我的确都有涉猎，不过，这些都只是拳法，与内功无关。你有没有发现，传承下来的所有拳谱都只有套路而没有心法？”

“确实如此。”

“我曾经研习过《武穆遗书》和《戚继光拳谱》，奇怪的是，这两部书中同样没有心法。”

“看来你研究过不少？”戚武威由衷地钦佩。

少年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想过，但他并没有为此付出行动。

“孙?堂一生遍访名师，走遍各处名山大川，才学得了内功的一点皮毛，可见修炼内功之不易。”

“那你是如何学到的呢？而且看你的实力，可不像是皮毛这么简单。”

两个人就像聊家常一样地聊着，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谁能想到他们竟是生死仇敌。

“我的运气比他们好，不过，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怕是没有时间听了。”顾颢言仍面带微笑。

“能告诉我，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吗？”这是戚武威最困惑的事情。

这些人并无外伤，怎么会死得这么安详？

“他们的内脏已经被我震碎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们。”

戚武威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这才是内功。

“那你能告诉我，那些手枪为什么会到你手里吗？”

这是戚武威的第二个疑问，临死之前他希望能弄清楚这些问题。

顾颢言一伸手，在公路边上三丈开外的地方，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就这样飞到了顾颢言的手上。

“这……”戚武威瞠目结舌。

“内力的使用千变万化……”

紧接着戚武威就看到顾颢言手上的那块石头变成了石粉簌簌落下。

“这就是内力……”戚武威喃喃自语，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顾颢言手掌轻轻一挥，一阵清风吹过，手上的石粉瞬间消失无踪。

“说了不少了，该上路了。”

戚武威未再多言，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顾颢言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必要。

这是他注定的归宿，从他助纣为虐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准备。

这么多年，他挣了很多钱，但也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顾颢言并未犹豫，一掌轻轻击在戚武威的头上。

戚武威轰然倒在了地上。

顾颢言将所有人的尸体化为齑粉，双手一抬，微风吹过，这些齑粉也消散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