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眉头紧皱,姜羽问:“有破解之法吗?”
谢蕴禾依旧垂着脑袋,:“破解岁星暗遮之法,可取亲近鲜血,混于朱砂,写下黄符,镇于娘娘命相的四方八卦中。而且镇符期间最好斋戒,直至恶兆彻底消失。”
姜羽从袖袋中拿出平安符:“你说的可是这个?”
谢蕴禾抬头,接过去仔细查看,眉头渐渐蹙起:“娘娘戴了多久了?”
“已有十二日。”
谢蕴禾道:“时日尚短,娘娘可继续佩戴。至于臣说的朱笔画符,是除恶辟邪的另一种方法。”
云染风问:“亲近之血是必须要有血亲之人吗?”
姜羽的血亲,就只剩下团子了。
谢蕴禾摇头:“血亲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没有,其他亲缘关系也可。但放血之事要持续到娘娘所有的凶兆结束,最好多寻两三人。”
姜羽皱眉,她其实不太能接受因为这种原因就让人替她放血。
而且她很明确的知道这事还有七十天呢,难道让人给她放七十天血吗。
云染风没看到姜羽的表情,只对谢蕴禾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院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云染风也坐了下来。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不忍心?”
姜羽接过,点头:“确实,让人家无缘无故的放血,还放那么久,怎么都说不过去。”
“殷长穆说过,若有需要,可以求他。”
姜羽疑惑,转头看向他。
云染风解释道:“与你有血缘关系之人,只剩下在行宫中的你的大姐,和现在身边的这个外侄子了。”
“在行宫之中已经是戴罪之身,只要殷长穆答应,可以许她一些条件,让她替你放血,比如答应他们母子相聚。”
姜羽却摇了摇头:“殷长川身上的疑点还没有调查清楚,我怀疑他并非真正的痴儿。”
“而婉妃背后有势力,可以把她儿子大老远的从西风城送来赤潭。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无疑是在给我们自己创造麻烦。”
云染风知道,殷长穆写给他二哥严查行宫的信,已经通过云家特殊的消息传递方式送回了京城。
南梁现在虎视眈眈,如果大殷再起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了想,又道:“那也简单,既然殷长川身上有疑点,秉承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让他放血不是刚刚好?”
姜羽叹了口气:“我说过并不想让人替我放血,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而且就他的身体状况来看,放两个月的血无异于让他去死。”
最终,姜羽还是说道:“此事就此打住吧。”
说完,她起身回了屋内。
云染风低头看向石桌上的命格,紧紧盯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收拢进袖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