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仓对殷长穆问道:“陛下为何突然来了仙人塞?赤潭现在情况如何了?”
之前陛下派人送来消息,说南梁在赤潭集兵,让他们同样做好准备,随时支援赤潭。
但后来这道命令不了了之,他虽然也一直在关注赤潭的情况,但到底消息并不灵通。
殷长穆道:“两国达成合作,不会再起战事了。”
冯仓脸色一喜,“陛下圣明。”
殷长穆又问道:“最近城中有何异样吗?”
冯仓摇头:“城中一切如常,边境虽然常有寻衅滋事之人,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是越古的人来寻衅滋事?”
冯仓点头:“之前盘羊城查出越古虫毒,那段时间两方的气氛剑拔弩张。”
“臣原本想着鹬蚌相争,或许可以渔翁得利。但后来南梁派人前来查案,越古便安静了一段时间,但之后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开始骚扰两国边境。”
殷长穆继续问:“知道是谁来查的吗?”
冯仓点头:“最先是南梁苏丞相之子,苏迟白。后来,南梁那位殿下也到了。”
殷长穆看了一眼姜羽,苏迟白是因她的信而来,那庄侯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亲自来一趟边城。
越晟的毒米有极难察觉的发作期,如果他对南梁也有图谋,就不该选择在靠近越古的盘羊城下毒,而现在出现在仙人塞也是同样的道理。
除非这两处地方,都有他必须要选择的理由。
殷长穆摆了摆手,让冯仓退下了。
姜羽这才疑惑的开口:“南梁的殿下是谁?”
殷长穆回她:“与南梁女皇一同监国的皇夫。”
姜羽眨了眨眼,殿下的称呼似乎要比皇帝矮了一个辈分,她忍不住问:“那他们的孩子要如何称呼?”
殷长穆闻言,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姜羽赶紧正了正脸色,才说道:“之前在醉仙楼,我让掌柜注意越晟的行动,也顺便问了他一句。”
“他说越晟在此吃饭面见的人很多,他们没有特意留意过,只能大致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每次都十分谨慎,会要求同一位侍者走菜上桌,且从不会二次叫菜。”
殷长穆若有所思,姜羽仍在继续道:“但这就十分奇怪了,既然是密谋,都如此小心翼翼了,为何不找一处僻静独立的宅邸,如何行事都十分方便。”
“但他们偏偏选在人流极大的酒楼中,又要注意尽力防止泄密,这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殷长穆说道:“自京城的情况来看,越晟的野心不会让他只屈居于一个仙人塞。而他如此反常的行为,也可能是有些无法独立达成的计划,正在寻人合作。”
“这些做法可能是选择合作对象的要求,或者合作的内容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达成。”
“或许因为盘羊城有苏迟白和庄侯在,他无法去继续行动,所以才将目标转移到了大殷。”
姜羽点头:“若是如此,他也不知道我们来了仙人塞,这对我们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