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有五六个吃,后来吃的人就多了,起码有一大半人开始吃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没人在这么变态彻底超出常人甚至超出不正常人的训练下量下,不吃饭还能坚持,不愿意被淘汰的只能吃下去,为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梦想和荣誉,为了各自老部队的荣耀和光辉。
是的,我们来这里哪个不是骄子?那个不是自己老部队的宝贝疙瘩?可到了这里屁都不是,我们在我们老部队经过了多少磨难,我们掌握了侦察兵应该掌握的技能,我们能野外生存,我们可以吃老鼠,可以吃蛇,起码这些还是有肉的,能忍受得下的,可吃别人吐出来的馒头,这真真打击我们,但我们不会服输,走到这里,我们不愿意输。可不能输就要做出变更,我们吃就是了,一群人,难受的就开始了,可的确有忍受不了,吃几口就吐的,吐了再接着吃,因为我们的确已经饿了,可是我们不想服输,所以我们只能忍,我们得得坚持下去,那是军人独有的傲气。
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发,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们还要做出什么变态的命令,我才不相信陆铁塔那孙子的说的话,他要在北京说话,我就得在南京听,当真不得。我们一群人开始出发,果然再过了十五公里时候,没吃的人体力下降的厉害,因为毕竟都是最后一梯队的,证明体力不如别人,再加上没吃,这就要命了。刚开始让他们吃,可几个实在忍受不住,我们就没继续劝,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权利,我们不能强求。
也许有人不吃的确可以坚持下去。尽管几个不吃的体力不行,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放弃,一群人扶着向前出发,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人影,那是第二梯队休息的时候,不过我们知道,当我们要接近他们时候,我们歇息时候就是他们出发时候,总会把我们甩在后面。总有认为自己能闯到前五十名的。
到了最后,我们一个个都不行了,五十公斤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感觉过于沉重,尽管说是让我们到达营地就是了,可谁知道他们要我们怎么样,所以我们速度并不慢,我们也是一路慢跑,也可以说是快走了,这这个时候已经不行了,我感觉我体力已经到了透支边缘。老战友哥更不行了,但我们两个还架着一个,因为那个家伙几乎半昏迷状态,几乎是两只胳膊挂在我们肩膀上的,脚几乎是摩擦着地,可没办法,我们必须带他前进,到了这个时候,这里没有对手,只有战友。
中途歇息了几次,我们继续向前,靴子已经湿透了,里面甚至出现了水,汗水顺着裤腿流下去了。浑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带盐分的汗水浇灌在血肉半模糊的腿上,再加上和裤子布料之间的摩擦,那个滋味,真他-妈的太爽了,每走一步,都感觉用砂纸在我脸上摩擦一样,磨刀石似的磨蹭。
渴的不行,只能用嘴巴舔着额头流下汗水,这个时候感觉汗水都是那么甜味。到了最后五公里,又到了碎石子路面。我们几乎迈不动脚步了。老战友这个时候也快处于半昏迷状态,可我每次喊一声他,他就能清醒一下,挣扎着向前一百米,然后又半迷糊。
看着老哥那样子我真的心疼难受,要不是为了陪着我,他早坚持不下去了,甚至不愿意坚持了。尤其背包已经让我们后背摩擦的血迹斑斑,血早渗透出来了,真的成了血彩了。今天一天失血太多了。由于老哥几乎半昏迷,我只能一个人扶着几乎全迷糊一个兄弟。慢慢的感觉我也不行了,由于碎石子路面全是那种尖利石头,相当不平,一不注意,加上体力早就透支完了,脚底下被石头这么一磕绊,刀哥我控制不住平衡,也控制不了,我一头就栽倒了。
啪啦一下,我就直面栽了下去,砰砰砰三声,刀哥我华丽丽的一下子清醒了,知道为什么清醒吗?一下子摔下去,整个人直面碰到各种尖石,下意识想用手撑下,连用手支撑的力气的都没有,可见累到什么地步,刀哥我差点被石头戳死,这都算次要的,刀哥背后那一百斤砖块,再华丽丽的往下一压,砰,我再紧密的和石头紧密接触下,我扶的那位兄弟,也砰,倒地上,由于我扶着,他是斜着倒下去了,可他背着100斤砖头,直接落到的背上,接着就是砰一声,把刀哥我往碎石子路面又砸下去一点。
鸡蛋碰石头碰不得,小学时候老师都教给刀哥我这个谚语,刀哥那个时候也傻,还真从家里拿过鸡蛋砸石头,用来验证,结果证明老师说的没错,鸡蛋碰石头碰不得啊。
但是肉和石头也差不多,尤其在刀哥我没成仙之前,刀哥我还是碰不过,连着三声砰、砰、砰摔倒声音,刀哥我嘴巴里:额、额、额,直接把我摔了了七晕八素,本来已经快接近半昏迷状态的我,直接砸的清醒了,身上估计各大穴位都被身下各种尖利石头顶住一下,我都不知道顶了多少石头。
高中物理刀哥我是学习过的,而且成绩特好,压强它等于压力除以面积的,石头尖面积多小啊,那压强得多大,就像针头容易扎你肉里面一样,也就是那道理,刀哥我顿时感觉好像胸口被穿了几个窟窿似的,当然没穿透,不然刀哥我肯定翘辫子了,只是顶上了,半昏睡的我一下子被砸的清醒的不得了,可这清醒只是暂时的,清醒了不到十秒钟,刀哥我意识到我很可能要完蛋了,太他妈疼了。“妈的,穿不成军装了。”刀哥我晕过去之前骂了一声。
等醒来还没睁眼的时候,听见老战友一个劲在叫我名字,一个劲的喊兄弟,几乎是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断的叫着,嗓子已经能沙哑的不像样子。我慢慢的睁开眼,看到战友哥抱着我在喊,我才感觉我头在他怀里。看到我醒了,战友哥立刻高兴的大叫:“你们看,你们看,他醒了他醒了,哈哈哈,他醒了,他醒了。”乐的那个样子,简直像个好久没吃到糖的小孩子,一下子吃了好几颗糖,开心要死的样子。
我再往旁边一看,有三四个人的样子,这个时候光线已经不怎么好了,身边还竟然还有医护车的几个卫生员教官。慢慢的清醒了,我才知道我昏过了近两个钟头。由于我昏迷,所以我们最后一批分成两批,一大半相互搀扶着出发了,剩下七八个照顾我,由于我晕倒前“妈的”那句话,刺激了老哥,所以他死活不让我上医护车,不让拉走我,和几个教官顶嘴,因为上了医护车,我这情况就要拉走,那就就要淘汰,他冒着我死的风险,把我强留到原地,等我醒来,因为他知道我心思,要是放弃了,比死更让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