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真心在玉壶,干嘛要伤师父的真心呢,想到这里,石迁月决定听从徐真的安排,暂时留在香港跟李修攀学习,她停顿了片刻,才对李修攀说道,“你说的对,技多不压身,学点风水方面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至于要教我怎么为人处世,我劝您还是不要想了,没用的,我也不会听您的,您再怎么说,也是徒劳无功,而且咱俩都累,都不开心,我劝您还是免了,您觉得呢?”
“嗯,说的好,正说到我心坎儿上了,咱就这么说定了”,李修攀撸着胡子,笑眯眯地点头赞道。
“好的”,石迁月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对于堪舆风水这门学问,她只从师父徐真的口中简单地了解过,也觉得挺好玩儿的,现在有机会真正的接触一下,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风水学有点复杂,你要学个皮毛的话,至少要在这儿呆上三个月,你住哪儿,要住我家,还是给你租房。”
“不用,我住酒店,费用我自己承担。”
“行啊,那我就更省事儿了”,李修攀仍旧老样子,笑眯眯的望着石迁月,眼神中全是占便宜卖乖的神采。
这位李修攀,祖籍是山东青岛人,上世纪50年生人,家住在崂山附近的农村,小时候爱跑山上玩,久而久之,和崂山上一个破道观里的老道士混的比较熟,这个道士姓张,他在崂山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在当地解决过几桩“撞客(鬼上身)”的事情,被当地人称为张神仙,颇受尊敬。
不过后来处境不太好,道观给推倒了,好在有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家偷偷暗地里接济他,这才让他勉强活了下去,李修攀家就是其中之一。
这张老道道行不高不低,不深不浅,他也算出自己没多长时间能活了,很是为自己这身本事失传觉得不甘,于是想让李修攀作他的弟子,将他这身本事传下去,不过李修攀这样做的话,弄不好自己也被耽误了,不过,曾经见识过张老道神通的他,还是决定和老道学习法术。
平面儿上,李修攀对张老道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嘲热讽,没有好脸色,但私下没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师父,叫的可亲切了,不是偷送粮食,就打酒孝敬。
就这这么又过了五六年,张老道把能教的东西都教完了,剩下的就靠李修攀自己修行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就在这时,当地出现了大旱,经过张老道的仔细研究,发现这是“旱魃”作怪。
旱魃,是一种僵尸,只要出现,当地必然大旱三年,除非把旱魃灭掉。不过,旱魃是极为凶悍的僵尸,想要灭掉它,还是比较危险的,为了保当地平安,也为了不伤及无辜,张老道义无反顾选择独斗旱魃,最后虽然消灭了旱魃,但过程中张老道也被旱魃所伤,中了尸毒,回家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旱魃被消灭了,旱情结束了,庄稼又有了好收成,李修攀知道这都是张老道的功劳,可这事也不能对外人说,李修攀每年都去他的坟上祭奠,一是表达对师父的思念,再一个替当地百姓表示谢意,以敬张老道的在天之灵。
李修攀不光和张老道学习了崂山派的法术,还和他学了不少对中国的古典文化,随即喜欢上了收集古玩。到了八十年代,李修攀进了城,并定居下来,后面遇到一位淘换古玩的港商,双方便认识了,关系不错,后来港商知道李修攀懂得崂山道术,是崂山道士的传人,便引荐他给一位香港富豪平事儿。
那位香港富豪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在香港也找过几位“大仙儿”,可都没彻底搞定,等到李修攀去了之后,三下五除二,立刻将作祟的恶鬼降服,并进行了超度,把事情做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不仅收获的巨额的报酬,同时,也收获的极高的口碑,于是,在那位香港富豪的帮助下,李修攀没有顶住资本主义花花世界的诱惑,带着老婆儿子,一家三口,成功移民香港,成为了有身份证的香港居民,开了一家古玩店谋生,偶尔替富豪们解决一些事情,或者帮忙看看风水,赚些外快。
李修攀对外很少声张自己懂道术这件事情,因为只要是施法,都是逆天的行为,长期下来,对自身的气运是非常不好的。而且有些对手,非常凶恶难缠,搞不好自己就撂在哪儿了,这种状况,李修攀遇到好几次,其中一次,要不是石迁月的师父徐真碰巧遇到,及时出手相救,李修攀当场就得毙命,这也是李修攀同意帮忙教导石迁月的原因,人情总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