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罗安问道。
站出来的这位,就是吴勇的妻子,叫张柔。
昨天,她随着吴勇,来到吴家老宅,打理各类琐事。
在收拾灵堂的时候,张柔去找纸钱,在后门的位置,看到个鬼祟身影。
对方身躯佝偻,如同侏儒,穿着褐色长衫,躲在角落里,不知在鼓捣什么。
张柔心里害怕,就没有呼喊,看了两眼以后,就返回吴家老宅。
当时,她还以为是疯子。
如今再回忆起来,就觉得事情蹊跷。
“侏儒?”有人明显是想到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那侏儒有什么特征,痦子、疤痕、胎记……”
张柔明显心里紧张,抿紧嘴唇,想起许久。
忽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喊道:“我想起来了,他的左边眼角,有块红斑。”
“红斑约有钱孔大,形状端正,紧接着眼皮。”
话音刚落,就有位同村的亲戚,喊了出来。
“我知道是谁!”
“身躯佝偻,眼角红斑,不就是丧葬店的刘松么!”
听闻此言,大家立刻冲出吴家老宅,朝着丧葬店的位置冲去。
罗安紧随其后,身边是那位识破猪骨的杀猪匠。
前面的人,在赶路的同时,不断破口大骂。
显而易见,刘松在村子里的声名狼藉。
罗安心里疑惑,看向杀猪匠,问道:“这位兄弟,不知你可认识刘松?”
杀猪匠没想到,这位大人会如此客气。
他有些惊讶,连忙行礼回答:
“大人有所不知,刘松是孤儿,生来就伴有残疾,无法长高,差点在外面饿死,还是丧葬店的老板刘三爷,见了心里不忍,将其带回养着。”
“这孩子心思手巧,做事麻利,帮着刘三爷打理丧葬店,倒是不错,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和附近的几位山贼,成了朋友。”
“那些都是穷凶极恶的狂徒,为了金银之物,什么脏事都做得出来,刘松跟着怎会学好,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没少做,都是刘三爷帮他擦屁股。”
“谁曾想,有刘三爷兜底,这孩子反倒有恃无恐起来,就在去年,还偷偷挖了吴家的祖坟,被人家找上门来,把刘三爷活活打死了。”
“从那以后,刘松深受打击,躲在丧葬店里,不愿出来,村里人对他厌恶,哪怕走去开罗镇购买丧葬物品,都不愿去他那里,时间长了,就荒废了。”
……
原来如此。
罗安若有所思,微微颔首。
杀猪匠是肉眼凡胎,不知里面的缘由。
这位叫做刘松的,明显是名盗墓贼。
深入墓穴,身躯娇小,就是最好的工具。
他无法长高,如同侏儒,因此被盗墓贼看上,暗中培养起来。
盗取吴家祖坟,应该是刘松加入团伙的投名状。
他可能是不会收拾首尾,亦或是被人看到,导致惹祸上身,害死的刘三爷。
当然,罗安心里更确信第三种。
是那伙盗墓贼,故意去吴家通风报信,把刘松最后的牵挂做掉。
这样,刘松无拘无束,以后做起事来,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想到这里,罗安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想要保全家人性命,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困难。
说着说着,大家就来到了丧葬店。
罗安跟随在队伍后方,手掌翻动,两枚臭钱出现。
他来到周围的树旁,将臭钱拍击进去,发现并未显露金光,微微松了口气。
臭钱,是老道长的礼物,可以作为警示。
如果丧葬店里的,是邪祟,臭钱就会主动燃烧。
而直到如今,臭钱都安然无恙。
显然,里面的刘松,是个普通的盗墓贼。
不过,此时的丧葬店,却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