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心颤的庆幸,好在刚才没有急着跑过来找她,
不然她手中的奇怪东西,这会儿可能已经把他的身体分割了。
“二丫表姐,在下刘铁柱,可否告知一下,
你手中的这砍树神器叫什么?在哪里可以买到?”
在陈靓又放倒一棵树,放下电锯休息时,
那位名叫刘铁柱的粗壮汉子,来到她身边,向她请教。
古今连接处已经可以穿梭,稍后从医院醒来,
她就可以把那边的东西运过来卖,陈靓便如实道:
“它叫电锯, 只有我老家才卖。”
“多少钱一个?可否帮我们带一个过来?”
陈靓学着古人的礼节,抱着拳回答:好说好说,下次回乡一定帮你们带。
刘铁柱道谢,不仅以公道的价值收了她砍的树,
还把她和二丫请到家里吃饭。
她们期待已久的饭,没推辞,也不客气,一人吃了两碗才从刘铁柱家离开。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陈大丫无声的出现在陈靓的床边。
陈靓一惊,却不再慌张害怕,稳了几秒的心神,她问:“打算跟我走了?”
陈大丫点头说:“你对二丫的照顾我都看在了眼里,放心了,已经不再担心。”
她跟不跟自己走,关乎着自己的性命,陈靓不劝,也不多言,
起身穿上鞋子,就领着陈大丫走出家门,向着广阔无边的良田里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景色暗下,前方突然出现一条百米宽的湖。
湖中泛着盈盈绿光,绿光拨动,好像有西东要从里面爬出来一般。
湖边停靠着一条又小又窄的木舟。
陈靓第一次来这里,心底怵的不行,
但想到自己即将清零的寿命值,她还是壮着胆子, 跳上了只能承载两人的小木舟。
船桨拿起,在泛着绿光的湖水里摆了两下,
陈靓又想吐槽,都什么年代了,时速100公里的摩艇都满湖飞了,
他们阴世竟然还用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落后玩意儿。
她真服了上面那些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她跑断腿的老六了。
“陈姑娘,到了那边,我能见到我的母亲吗?”
陈靓累得不想说话时,陈大丫坐在船尾幽幽的向她询问。
已经是最后一程了,陈靓不想她太绝望,便呼哧带喘的回答:“应该会吧!”
陈大丫苦涩的牵动一下嘴角,“我已经十三年没见过她了,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她是怎么死的?”陈靓随口问。
“听村里人说,连续生了两个丫头片子,
没人管,没人问,自己下地找吃的,受风死的。
死了也好,不用像我和二丫,睁开眼睛就要想着怎么才能不被打,不被骂,不被开水烫。
身为女子,苦,真的很苦了。
人生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不要再成为女子。”
讲完自己的事,陈大丫抬眼,把目光投放到陈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