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明是个知理的人,见她浴室里的水声停下,磨砂的玻璃上露出一个身材匀称的男人身影,
想来可能是她的相公,便主动告辞道别,陈靓随口问他有没有什么去处?
他迟疑,显然是没有。
陈靓便拿出纸笔, 把姜玄的住址写下来递到了他手中,
说可能是他的亲人,但不确定,需要他自己辩证。
姜善明拿不住纸张,便默默将地址记在心里,然后道谢,离开。
“靓靓姐,人家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洗刷干净了,就等你用了。”
从浴室走出来的宋文,张着双臂,来到陈靓身旁,把她拉入怀抱后,蹭着她的脖颈诉说。
她被蹭的心痒,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后退牵引,双双摔倒进柔软温暖的床榻上,走肾。
而且只走肾,开心的时候多玩几次,
不开心的时候,就把对方推开,自己在一方小天地里逍遥自在,
省得像朋友圈里的怨妇一样,明明身体不舒服,心情不佳,还要因为义务配合对方。
那样的日子想想都累,陈靓不要。
茫茫夜色中,姜善明根据地址,很快找到姜玄住处。
这时的姜玄还没有休息,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早上的前一晚明明是她把自己拽到床上,欲行不轨之事,
结果一觉醒来,她一句温言软语没有,
还一脚把他踹到床下, 斥责他是大胆狂徒,连她的床都想爬,简直找死。
他又羞又恼, 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当即反击回去,我没爬,是你推的。
但想到她的名声,还是忍住了。
结果她的名声保住了,他却成了爬床失败,名誉扫地的混蛋。
他好冤,也好气,气得辗转难眠,直在心底暗暗发誓,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对自己的名誉损害。
想到此处,他鼻腔发痒,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
他知道,这并不是谁的念叨,完全是昨夜入眠后,她把被子卷走,把他冻成了风寒,冤孽。
当当当……
几道敲门声传来,而且还是卧房门,姜玄还以为是院里的哪个小徒弟,
回了句来了,便起身拢了拢衣服来到了门旁。
门开,没见到豆丁般的小徒,却见到了一袭红衣长袍的凤倾。
他意外,“你……”
他想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后来想到她武艺高强,轻功非凡,
普通的院墙对于她来说只是摆设,便及时停下了没用的废话,转而问“你来干什么?”
语气中有些怨责,无意瞟过来的眼眸也好似看薄情郎一般。
凤倾懂他的怨责。
坦白讲她并不想把他踹到床下,是陡然醒来后,大脑来不及思考的瞬间反应。
她无心的,所以犹豫了许久后她就来了。
还带来了陈靓送给她的复方感冒灵颗粒,“治疗风寒的效果不错,你试试吧。”
他没接,凤倾却没耐心等,主动抓过他的手掌,塞到了他手中,
“昨晚喝醉,多有得罪, 以后会尽量约束自己的行为,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望见谅。”
这算什么?认识自己的错误,疏导他的委屈吗?
姜玄那颗永远也不打算原谅她的心,哗的一下就变得柔软了,
嘴巴也不听使唤的表示:“没事。但是酒多伤身,你确实应该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