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陈靓咂舌感叹:“原来你的阴狠毒辣,是跟你家老师父学的。”
凤倾没回答,接着上文继续说:“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他的杀父仇人。
对我的爱意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恨意应该是十成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围攻我的人群中。”
陈靓蹙眉,“照你这意思,你这次重伤,他也有份。”
凤倾点头。
陈靓彻底无语,嘴上说是想了18年,念了18年,也深深的爱了18年,
可做出的事儿,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爱意。
她可真是服了这个不要脸的渣男了。
怪不得凤倾会说,若是重来一次,她一定会用更加残忍方式的对待他。
这要是换了她,她肯定也会像凤倾一样,绝不手软的杀了他,什么玩意儿!
凤倾这次伤了心肺,而伤她的人就是楚哲。
楚哲的本意是想把她打伤,囚禁起来,当面问问她,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就不能为他做点牺牲,放下往日仇恨吗?
但他忘了,凤倾不是柔弱小白花,更不是为爱放弃一切的恋爱脑。
脊背吃痛后,新仇加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令她眉头紧皱,阴狠回眸。
见脚下有被打落的长剑,她想也不想,砰的一脚,就把那长剑,踢进了楚哲的胸膛。
楚哲难以置信,她的心中却是大快不已。
回首当下,八卦听完了,陈靓的瓜子也嗑完了,
见凤倾改坐为半躺,还以为她是乏了累了,陈靓便很有眼力见的对她说:
“你要是困,就先睡会儿吧,我去外面喝口水。”
说完,她起身走人,并为她关了房门。
其实,凤倾并不是困了累了,想要休息,只是坐的太久,腰背有点疼,只是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而已。
陈靓走后,房间里静的针落可闻。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她和姜成子逃出楚家之后的事。
逃出楚家之后,怕被众门派联手追杀,便踏上了返回襟祈山的路途。
路上,姜成子觉得她的行为任性,欠考虑,很是生气。
但他生气的方式不是打,也不是骂,是冷着一张脸不理她。
她心虚,也不敢轻易的去惹他。
连脊背上药,疼的快要窒息,很希望他能轻点时,也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现在知道疼了?”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丝丝恼意,但手中为她敷药的动作明显已经放缓。
这时的姜成子,在她眼中还是长辈,拿捏长辈,她的姿态永远都是:“对不起师父,下次……”部署周密点。
“下次,你还敢想下次?知不知道,如果这次我不来,你的小命很可能就交代在了那里?”
“那你不是来了吗?”她小声嘀咕。
姜成子被气的不想说话,直接下令:回襟祈山以后不要再出来了。
凤倾没有违抗,心里却在偷偷打算,怎么从他的看顾中偷溜出去。
母亲死的那么凄惨,她不可能就此放过那些人。
姜成子似是知道她的打算,一直小心提防,唯恐她再把自己作入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