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内心已经认定,这家伙不会报官。
否则会故意慢下脚步,稳住他的心神,等官兵上门来抓他。
疾步十分钟,两人前后来到苏家西脚门。
踏进脚门,避开护院,最终来到养马的马厩。
站在马厩旁,苏远跟警觉观察四围的青竹说:
“这个地方,除了马夫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你就暂时委屈在这里吧!
等我找到安全的地方,再把你安排过去。
但你也要守住你的承诺,东山再起后,尽快的把第一桶金给我送过来。
不瞒你说,我一个乞丐出身的贱胚,根本不懂什么狗屁生意。
这些年来进项没有出项多,我都快要到钱庄借钱过日子了。”
这是有所图,有所图的人比无所图的人真实,且让人放心。
得了这份少许的安心,青竹拱手,向他眼中的“苏子良”表示,
一定会信守承诺,如约奉上往后的第一桶金。
苏远道谢,而后离开。
离开后,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招来两个下人,让他们一个去盯青竹,一个去酒坊租酒窖。
“租酒窖?他这是要把人引进酒窖杀了啊!”
来福客栈,陈靓听到暗卫传过来的讯息后,由此感叹。
暗卫也是这样认为,便认同的点了点头。
“要阻止吗?”暗卫问。
“看情况。对方做了很多年的山匪,肯定也杀了不少人,绝对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如果苏远伤他的时候,我这边没有扣寿命值,就不用阻止,让他有冤抱怨有仇报仇。
但是如果他那边受伤,我这边的寿命值哗哗往下掉,那就得把苏远按住,”
让他忍下他的仇,憋下他的怨。
他的仇怨再重要,也没有她的命重要。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是俗人,而非圣母,当然要以自己为先。
护卫领命,拱手回了声“是”就退身离开了。
陈靓想唤住他,跟他说一声,跟她说话不要用是,她不习惯,回答“好”或者“行”就行。
但那货的步子迈的快,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翌日天亮,苏远独自走进铁铺,选了一把精致无比的短刃,
借用铁铺的后院,坐在粗粝的石头旁,一下又一下的打磨手中的短刃。
几乎每磨一下,脑中就会回闪一下青竹捅自己的画面。
那时,他一边捅还一边说:让你逼我学狗叫,让你扇我耳光,让你……
一个狗奴而已,有什么资格抱怨!
等着,青竹你给我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捅到我身上的窟窿,加倍的还给你。
短刃磨到中午,家中下人跑过来跟他说,他需要的酒窖租到了,静等他下一步的指示。
他却道:“没什么指示,就是想身临其境的体会一下,被酒香萦绕的感觉。
把钥匙给我,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仆人领命离开。
苏远继续打磨手中短刃,直至天黑,
手中的短刃锋利无比了,他才收进刃鞘,放于袖底,起身回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