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没有成功,而是一个被人追杀的伤者,
恐怕就算来到他们门前,他们也会置之不理吧!
自私到了极点的人,竟然还敢来找她。
“我已在江湖混了十七年,舅舅之前怎么没来找我?”
凤倾甩袖坐进手下搬来的太师椅中问。
真实的情况是贪生怕死,不想惹祸上身。
所以宁愿在小县城里做点小买卖,也不愿亮明身份,同她一起面对仇敌。
但他不能说,怕这话说出来以后,快要到手的富贵会离他们而去。
便按照之前编排的故事道:“我在那场大火中失去了记忆,最近才刚刚恢复过来。”
呵!
“可真巧。但我怎么听说,凤家被人下药放火那天,你不在凤家,
而是跑去了裴家后宅,去奸污好朋友裴修然的妹妹了呢!”
真相丝毫不错,令凤建业脊背不由一紧。
他想否认,可他现在的妻子就是裴修然的妹妹。
就连客栈里的子,和面前的孙都是两人的,他否认不了。
“不想与我同仇敌忾,却想来享受我拿命拼下的江山和财富。
是你们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以为我脑子被驴踢了?嗯?”
凤倾逼问着,凤建业眼神飘忽,不去看她。
想了三秒,他才稳住心神回答:“自然不是。
其实是我想为我们凤家留下一丝血脉,保住一条根。
所谓的名门正道有多么血腥与残暴你也看到了,
如果我不躲藏起来,就没有今日的耀祖,与凤家的希望了。”
血脉,根系与希望,凤倾觉得很可笑。
她要是在乎这些,就会在得知吴复是史鲲鹏儿子的那一刻,活活把他掐死。
“所以,你们觉得,我会为了给凤家留下一个根,不与你们计较,
把我和我朋友打下来江山与爵位,无偿送……”
说到此处,她抬手,把手指指向了牢门里的凤耀祖道:“他。”
凤建业拍拍凤耀祖的肩膀,示意他眼皮活一点。
凤耀祖会意,直接跪到地上,欣喜高呼:“谢谢姑姑。”
凤倾被气笑,弯着嘴角反问:“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生,为何要把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送给你们。”
“你生的不是凤家的孩子,只是一个下等男宠的种,是贱胚,根本不配拥有你的一切。”
凤耀祖不过脑子的回答。
这是他母亲教的,传到凤倾耳中,令她面色陡然一寒。
凤建业也觉得这话过分了,赶紧去捂宝贝金孙的嘴。
“倾儿,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来人,去把这狗崽子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这是此刻最想说的话。
但想想陈靓带头制定的律法,和陈靓的脸面。
她强行忍下怒火,起身走到牢门前,对旁边的牢头说:“把门打开。”
牢头闻言,听令上前,然后按照她的指示,拿钥匙打开了牢门。
从她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凤建业知道,她很可能是来教训口无遮拦的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