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的部队与韩尚文部队在平潢迅速汇合,韩尚文看出张盼心不在焉便说:“盼姐!行军途中劳累,您先歇息一下!”
“算了,我先去睡一觉!尚文,不好意思了!”张盼摸了自己额头一下,便先回营了。韩尚文看出张盼有心事,也没多说什么。
张盼睡梦中,梦到自己与主公韩辉璨走到了分岔口,张盼怎么喊主公的名字,她都不回头。
惊的张盼猛然坐了起来,她披上军大衣,准备出营帐走走,发现还在深夜。
当她打开营帐大门时,主公韩辉璨正站在营帐门口。
张盼大惊,立马的向韩辉璨行军礼,并慌张的问道:“主公!您怎么亲自到前线了?”
“伯玄进这逆贼不好打,本侯茶不思饭不想,只能亲自来到此地督战!正好听尚文表姐说卿累了,正在休息,本侯担心就来看看卿!”说罢,韩辉璨就走进张盼的营帐。
张盼的亲卫士兵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并搬来椅子,韩辉璨坐下了。
张盼亲自给韩辉璨沏了一杯热茶,没敢正眼看韩辉璨。
“盼姐!最近有什么心事吗?这可不像卿啊!几年前卿带着军团深入黑鹿境内作战可都是意气风发啊!如今仅到平潢就累了?”韩辉璨一向的直言不讳。
“请主公见谅!末将年龄也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让本侯算算!嗯?卿今年才49岁,正值当年,想必不是因为年龄吧?”
“主公!末将还是说实话吧!请问主公!铁幕政策非得要一直执行下去吗?”
“这是本侯预防北疆境内再度发生叛乱才实行的,理解一下!”
“虽然是这样,末将在北疆军中这么多年,也没有反对过,但长此下去,北疆军民受不了高压定会再度举起反旗!”
“卿为何如此说?难道是因为你的朋友伯玄进吗?”
张盼意识到自己的过往已被主公掌握,她直接回答:“主公!恕末将无礼!的确是这样的!他原本的心对北疆无比的忠诚,但他现在却反北疆,难道主公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决策吗?”
“放肆!姜横曾经也对本侯忠诚,但他在那一年还是背叛了本侯,被本侯流放!整整3年,本侯才原谅了他!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私欲占据了他们的灵魂!才导致严重的后果!”
“末将知道,主公您会坚持自己的道路,谁也劝不动您!”
“卿知道就好!休息一下,明日本侯还要与逆贼伯玄进决战呢!”
“请主公等一下!如果我军抓到伯玄进,主公您要怎么处置他?”
“如果本侯抓到此贼!就把刀交给卿!卿是北疆的利刃,当由卿决断!”韩辉璨冷冷的回答张盼的问题,她的眼神令张盼胆寒,是一种令张盼内心从未有过的胆寒。
“北疆是主公的北疆!末将亦是北疆的利刃!”张盼在韩辉璨走后,仰望着黑色的夜晚说着此话。
张瑶、徐赞、来时风、姜凰曼、简希敏、张养政、大主辅等将领在外面等待着韩辉璨从张盼的大营中出来。
诸将看到主公凝重的表情后,皆不敢上前,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来时风主动走到主公身边问道:“主公!您与张盼将军沟通的怎么样?”
“没怎么样!记住,明日就是决战,无论如何都要把伯玄进活捉,带到本侯面前!”韩辉璨用低沉的声音嘱咐来时风,就上了马车。
来时风知道主公心情不太好,没敢多问!
马车的作御就是小僧侣韩为佛,他一边驾驶马车一边说:“小僧还从未见过主公黯然神伤的样子!是不是有一匹烈马不好驾驭了?”
“无错无过!无心无伤!”韩辉璨拨弄起佛珠念道。
随后,韩辉璨又对韩为佛说:“明日六时,全营响起钟声!全军拜完万手佛之后,一鼓作气,击败叛军!”韩为佛表示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