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念你与十二皇子有同窗之谊,半师之礼,而十二皇子又苦苦哀求圣上,焉能有你今日之健全。”说着说着,弘博生陷入了癫狂之中。
“当年你名声大噪,诗词歌赋,兵书策论样样精通,位于京都四杰之首。”
“呵呵,现在时过境迁,继武学院也没了,你的那些同窗死的死贬的贬,就连那你一直尊敬的山长姬邱,这位擅长合纵的老贼,辞官之后也不知死在哪个穷乡僻壤了。”
弘博生唾液纷飞,面目狰狞了起来。
“你可知为何?都是因为你,你不该提什么增加附税的国策,一个增收商税,一个减免地税,你可知道害了多少人?笑了百姓,增了国库,却苦了我们啊。”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入了国库,而每年自己到手的银子却得上交一大部分,到如今家都被抄了弘博生心里更是痛恨。
“陆文晟!”见陆老二还是不理睬自己,弘博生大喊道。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不错,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没想到吧,哈哈,不可一世的陆国公居然被我这种小人物给陷害致死。”
“哼,当年的你父带领他的风奇军,领取墨刀的时候,便是我安排人从中调换了大部分,恐怕他到战场上至死也不知道为何兵器会如此不堪吧。”
说到这,陆文晟把眼睛睁开了。
见陆文晟看向自己,弘博生洋洋得意,面色讥笑道:“哼,当年,圣上为嘉奖你父陆世鸣救驾有功,歼灭了琼襄两国的联盟军,封为武国第一位国公,甚至特批可以豢养私军。”
“你父一位武将,每日想着如何打仗便是,可他呢仗着自己是国公,总觉得压我们一头,整天想着一心为国,多么可笑。”
“自己兢兢业业,两袖清风也便罢了,但你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当官的都没银子了,谁还会为百姓办事。”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他闭嘴,挡了多少人的发财路,他不死谁死,文武百官都需要他死,他就必须得死,他该死,他该死啊,哈哈……。”弘博生越说越是激动。
陆文晟面色平静,心里翻江倒海。
自语道:“原来父亲是这样死的,风奇军是这样没的。可为何,为何我们陆家会成为叛逆?”
“你也别觉得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毕竟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罢了,至于是谁,想知道吗?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此时的弘博生再也没有当初兵部尚书的傲气与品行,仿佛疯魔了一般,一会笑一会哭。
此时,狱卒走了过来:“你这老鬼,每天就属你声音最大,本大爷刚刚睡着便被你吵醒了。”
随后狱卒打开门去,对着弘博生拳打脚踢。
“啊,啊,啊,饶命,饶命啊……”
“看你还吵不吵,天天做梦想见皇子,想见圣上,我呸……”
陆文晟看着弘博生如今的模样,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