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除了李熙尘,三组有着三名内门前十的高手,郭逸飞、叶溪州,还有一个内门第二的孙青青。
观战众人再次沸腾,几乎都在议论这三组的四人。
“这三组可谓是好看了,三个内门前十都是用剑高手,而那李熙尘更是身负剑意。”
“这四人可谓是云海宗内门弟子里的四大剑客,都是用剑之人里面最强的存在!”
“我比较看好这个李熙尘,年纪轻轻就身负剑意,要知道剑意对于剑客的杀力增幅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不认同你的看法,李熙尘是强,但最多能胜过郭逸飞和叶溪州,而且强不了多少,至于孙青青,李熙尘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其武学造诣已经登峰造极,极为恐怖!”
“哼,那你就看着吧,我曾见识过剑意的强大,有和没有完全就是两个境界。”
一处贵宾席上,李云天望着李熙尘所在的方向,神色担忧。
“这小子运气不怎么好啊,被分到三组,修为在六人里还是最低的,仅凭半步剑意估计很悬。”
长歌听闻,则是漫不经心缓缓道:“爹,运气不好的是其他五个,被分到与哥哥一组那三名内门前十注定要有两人会在这轮淘汰。”
“这些人是很强,但哥哥更强。”
李云天转过头瞥了瞥自己这个大女儿,发现长歌眼神闪闪发亮,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小子,神色略微变幻。
“回头给你物色一门亲事。”
“去你的!老登!”
长歌听闻,一把抓住自己爹爹的胡茬,俏脸上扬,狠狠说道。
“第一组,季凉风对顾云恒!”
“第二组,谢祈南对罗云峰!”
“……”
这一轮并没有李熙尘的比试,而场上五座擂台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第一组的比武,内门第一的季凉风对上第九的顾云恒。
李熙尘还是对这季凉风比较好奇的,稳坐内门第一的位置这么久,听人说其学的比较驳杂,除了刀剑棍棒,其他手上功夫都学,拳法掌法乃至轻功都各学了好几种,武学境界更是极高。
更别说他那凝元境巅峰的修为,李熙尘能够看出,此人离半步金丹只有一步之遥,全场参赛的弟子里面修为最高。
一组擂台。
季凉风与顾云恒相对站定,顾云恒此时无比凝重的看着对方,在没有遇到李熙尘之前,他最不希望遇到的就是此人。
很少人见过季凉风出手,寥寥数次被人挑战还是极快的结束战斗,目前无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掌,可见实力之强,是许多人心目中排名赛的最终第一。
“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但我还是想知道差距有多大,不要妄想三招败我。”
深吸一口气,顾云恒开口道。
“你尽管出手,我都接着。”季凉风身材修长,双手负后脸上却没有一丝倨傲之色,显得温文尔雅。
没再多言,顾云恒全力运转真气,体修武者的气势爆发,体表浮现淡淡的金光,一拳而出似那炮弹般炸响,转瞬间青色拳印就要到达季凉风的面门。
“四方杀拳!”
此时季凉风也动了,左手依然负于身后,右手伸出朝前轻轻一探,看似平缓的一掌却打出了一道巨大的煞气掌印,那掌印携带不可挡之势而去!
“三元化一!”
砰!
没有特别巨大的震动,掌印轻易将顾云恒那道青色拳印击溃,余势打在顾云恒护体真气上,顿时瘪了下去。
一连倒退十数步,顾云恒才稳住身形,抬起头一脸的震惊。
“地煞元气圆满!”
此话一出,本就聚焦了全场目光的观战众人更是沸腾不已。
“胖子,地煞元气是什么武学?”
抿了一口葫芦里为剩不多的灵酒,李熙尘向身旁的胖子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
胖子一脸诧异。
“这地煞元气乃是黄级中阶内功心法,共分十重,这季凉风师兄已经圆满,体内皆是威力强劲的地煞元气,仅凭这圆满的一门功法,他就足以傲视全场了。”
“我记得内门弟子不是最高只能修炼武楼的黄级低阶内功吗?”
胖子收回震惊的目光,又开口解释了起来:“这地煞元气是季凉风师兄用宗门贡献兑换来的,整整需要一万点贡献,我完成一次紫色任务才两三百贡献,攒一万不知猴年马月去了。”
“原来如此,是很厉害。”
一组擂台上,此时季凉风使出第二掌,那带着煞气的掌印镇压向前,所有的拳印尽皆破碎,顾云恒不敌被打落擂台,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场战斗。
“若是此子年纪再小一点就好了,那可就是极为妖孽的天才了!”
“这话不错,可惜此子如今已经十八岁,在所有人里属于年纪最大的那一批,不过即使如此,也是位了不得的天才。”
“基本没有悬念了,武学圆满,内功圆满,无人会是他的对手,第一实至名归。”
五组擂台,王弈川手中长刀一闪,黑光缭绕,一刀轻易击败对方,扭头看向一组走下擂台的季凉风,眼中全是战意,遂又看向跌落擂台的顾云恒,嗤笑一声。
“真是废物,回家养猪。”
这场三组的战斗是孙青青对战一位凝元境后期巅峰的弟子,这名弟子仅仅接了三剑便败下阵来,一脸颓然之色,在三组他注定是赢不了一场。
第二轮抽签结束,李熙尘终于被抽中,而他要面对的则是此前有过切磋的内门第八郭逸飞。
“李师弟,若你还只是半步剑意,今日是无法胜我的,注定败于我手。”擂台上,郭逸飞朝着李熙尘淡淡开口,神色轻松。
李熙尘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论赛前嘲讽自己还没输过,此时也是露出一脸玩味的神色。
“你知道吗,上次切磋你我的胜率是六四开,我六你四,那是你最接近我的时候。”
“而现在则是九一开,你一我九。”
“这个一还是我口头上给你的,不是怕打击你的自信,而是怕我自己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