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将任意周的双手交叠,而后单手扣紧他的两只手,薛飞在后面围堵。
任意周求饶:“爸爸,别别别。”
“这玩意可不能乱吃。”
江晋捏着药丸,审视找事的人,“你他妈天天胡说八道,当俩姑娘的面,没个分寸,就是欠。”
“不行,不能吃啊……”
任意周点头认错,“爷爷,各位大爷们,这真不能吃。”
徐砚清蓦然松开任意周的手,发狠的捏住他的下巴。
他的动作粗鲁迅猛,任意周疼得不得不张嘴,江晋默契地把药扔进去。
“咽了。”
“咽了。”
薛飞:“他跑不了。”
任意周吞下药后,愤愤地指着这三人,“行行行,你们行,这么对兄弟是吧?”
他对着阮莹说:“小莹莹,你也不管管。”
阮莹:“管不了。”
任意周转移目标,抽走卿妍手中的笔,“小妍妍,你能不能别写题了,管管你家这个。”
卿妍不自在地挠挠头,傻傻地问:“怎么管?”
徐砚清踹了任意周一脚,把笔还到卿妍手中。
任意周挑事,“你对清哥说别让他吃薄荷糖。”
众所周知,薄荷糖是徐砚清每天必吃的东西,他总会时不时含一片。
热意直逼双颊,卿妍下意识求助徐砚清。
“你他妈想再吃一片就继续。”徐砚清粗暴地扯走任意周,目光对上卿妍的双瞳时变得柔和,“她说什么我都听。”
徐砚清:“不就一颗糖。”
阮莹:“哎呦。”
江晋:“绝。”
薛飞:“。“
徐砚清捕捉到少女脸上的局促和红光,歪头挠了挠眼皮,“老子要学习了,赶紧滚。”
薛飞吆喝:“我清哥要崛起了。”
任意周倚着徐砚清的桌子,啧啧两声实事求是地分析局势,“小清清,你这次的名次是1210,就算京北户籍,这两年的最低位次在350~385间,上上年试卷难,416~461。”
江晋:“竟会泼冷水。”
任意周:“这也不算冷水,事实情况。”
······
江晋后来和徐砚清聊过录取分数线的问题。
“任意周那天说得你已经查过了吧?
“嗯,挺难。”
劝人学习简单,可是提分真不是件易事。
江晋:“有什么打算吗?”
徐砚清脸上的疲倦感十足,他拧开可乐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抬眼望着熠熠生辉的太阳,挂着的笑狂妄不羁,“就是要了这条命,也得做到。”
江晋的手搭在他肩上,言简意赅,“瘦了。”
徐砚清:“现在的题怎么那么难?”
江晋知道他认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该给刀子江晋才不留情,“兄弟,你当是三年前。”
徐砚清轻嗤了声,无奈摇了摇头。
江晋:“高中的知识是在初中的基础上延伸扩展,如果说初中的知识是直线,那高中的知识一定是两条混合的波浪线,它是抽象的。理科就更难了。”
“嗯,深有体会。”
“进咱班的一定脑子灵活的吗?”江晋停顿几秒,接着说:“还真不是,有些同学真的拼死拼活地学,成绩在咱班也只是中上等或者中下等。讲真的,有些同学高一用他的学习方法管用,甩我一大截,现在知识囊括在一起就不行了。”
徐砚清明白他的用意,回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懂。”
“好的学习方法与效率事半功倍。”江晋挑起眉头,促狭道:“毕竟你现在差得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