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连忙给陈天洛与老头两人松绑。
陈天洛站起身,活动了自己被那粗麻绳绑得有些生疼的身体,冷冷地看着土匪头子,任凭谁被绑了这么久、还经受拳打脚踢都不会有好心情。
老头也冷哼了一声,道:“现在就知道是自家人了?”
土匪头领也深感头疼,谁知道他们绑来的人是那段公的亲家呢?
段公段颎是镇守边疆的名将,在这一带威名赫赫,玄阶高手,而他们这个山寨,最厉害的便是几位黄阶,凭段公的实力便可以一人挑翻整个寨子。
于是乎,强盗头领便设宴款待二人,又拿了些珠宝银两给二人,只能拿钱消灾。
老头一律不拒,纷纷收入怀中,那脸上的怒色也逐渐褪去,强盗头子虽然肉痛,这送出去的银两可是他们寨子几个月的收成,但能消除段公亲家的怒气,也算值当了。
陈天洛浑若无人地吃着桌上的大鱼大肉,强盗头子要跟他称兄道弟,他也不理会。
老头喝着酒,一会儿便酩酊大醉地搂着强盗头子的肩膀说:“小兄弟,住在这寨子里可是真舒服,又有酒又有肉,让我带着我孙儿多住几日如何?”
强盗头子一听,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我们一定好生招待。他内心却苦不堪言,又有酒又有肉?平日他们吃的也只是粗茶淡饭。
老头又却摇摇头,接着说:“不成不成,我们还得快点赶去汧地见我那女儿呢,我们若是没有按时赶到,他们恐怕会担心啊。”
强盗头子大喜道:“这个好说,明早我便叫人将你们送到汧地。”
老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好生招待他们。”土匪头头说。
待陈天洛与老头睡在一间房时,老头的眼睛突然睁开,满眼亮晶晶的光泽,哪像喝醉了酒的样子,陈天洛大喜,刚要叫师父,却见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师徒二人挤在一张也算宽敞的木床上,赶了一天路,又遭遇被绑架一事,可以说心神俱疲,即便是在强盗窝里,心很大的师徒二人也很快便忘乎所以地呼呼大睡。
暗处观察师徒二人的土匪们更确定二者的身份了,认为二人有恃无恐,不是那段公的亲家又能是谁。
第二天清早,强盗头子便让人将师徒二人亲自护送下山,送到汧地。
初次上山时,陈天洛被这群土匪连踢带踹,现在下山,他们却把他当爷爷一样侍奉着,而且二人怀里还多了不少金银珠宝,收获颇丰。
到了汧地,那些护送他们的强盗们便一股脑溜了,生怕那段公会迁怒于他们。
强盗们走远,陈天洛看着老头,好奇问:“师父,你女儿真在汧地?”
老头笑眯眯说:“我无儿无女。”
陈天洛惊道:“师父,那你怎么说那什么段公的儿子娶了你的女儿,莫非,你连段公都不认识?”
老头摇了摇头,说:“我确实认识段颎,但他却未必认识我。”
“那那些强盗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把我们放了?”陈天洛大奇,师父老人家随便编了个故事,这些强盗们竟然信以为真,还真把他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