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走后,麦冬不解道:
“他为何会与二老打架?”
行壶叹息道:
“上午有个病人说,二老押解死囚去"风狮军"交差,这人定是去劫囚的,二老武艺过强,一般人怎能是敌手,光靠一腔热血,岂能成事,万事都需动脑子,怕的就是没脑子,还到处惹事之人,该骂他吗?无法开口,他是站在正义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尔等切记,勿要做可怜之人。”
细辛惊喜道:
“师父,你遇上神仙点拨了吗?”
“滚蛋,你们的小师叔祖来过,记住别说漏嘴。”
文元凑上前道:
“师父,你这样吃独食可不好,好歹让我们见一面呐!”
“来得匆忙,肯定有时间见的,不过身份要保密,就是龙举。”
寒漠正想一巴掌拍死那个中年人,他真被气得不行,活着不好吗?非要送死?最主要的是纷吾没有再出兵的理由。
“唉,先帮你解毒再说。”
“恩公,我等做的不对?”
“少废话,人都死了三个,说啥都没用,厉峰,我希望你先活下来,否则对不起那三个为你挡死的人。”
寒漠帮人去毒虽然是第一次,但南山之前教过,就当是练练手。
掌印在肩部,寒漠让厉峰伏倒,将他肩部的衣服撕开,中参功渗入,意过之处,将毒挤压,朝肩部掌印处汇聚。
“喝”
毒被逼出,屋内被一股尸臭味占据,吓得杨茉捂上鼻子拉起玖儿就跑,士离和仲开弯腰想吐,寤寐急忙将他俩扶出门外,只有鸿鹄能撑得住。
鸿鹄拉住厉峰的衣袍用力一扯,将毒一包,飞身出门,来到院中一个角落,挖坑点火,焚烧掩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毒已解,但掌伤仍在,寒漠故意没帮他治,厉峰跪在寒漠面前,寒漠没让他起身,斥责道:
“你们为何没能杀掉纷焰?”
厉峰低头嘟囔道:
“他身边士兵太多。”
“那人为何能做到?既然他能做到,又为何被宋楼轻易擒拿?你们的武艺如何?那人武艺又如何?这些你们可有想过?”
“啊?这?”
“你们的确是一番侠义之心,但命不是拿来送的,更不是来捣乱的。”
“捣乱?恩公,这从何说起?”
“左升三人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囚车内就是凶手,如今凶手伏诛,纷吾可还有借口出兵?唉,我辛苦之布局,全被你四人毁矣。”
“恩公,纷焰之死?”
“我杀的。”
“咚咚咚”
厉峰立刻不停磕头,这比救他的命还感恩,原来刀庐的恩公在这里,寒漠将厉峰扶起,发现这个汉子已满面泪痕,心中顿时一软,叹道:
“改名换姓,去行壶身边,伤让他治,以后就在医馆吧。”
“呜呜呜呜,这条命是恩公所救,自此我就是恩公的人,求恩公赐名。”
寒漠长叹一声道:
“唉,就叫龙厉,剃须刮面,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