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谋略之欠缺,乃我军师之罪过,与大帅无关,李塞愿一肩担之,只是,青丰危矣!”
束赫浑身一个激颤,顿时单跪抱拳叩首道:
“军师,束赫也有无能之责,愿与大帅、军师共同请罪。”
“啊!”
牧风仰首一声哀呼,将双眼中的热泪倒灌入腹中,牧风吸吸鼻子道:
“军师,束将军,现今就算咱们都死去,对青丰也无甚帮助,不如共同打起精神,配合"骁勇军",将踰空残部剿灭,可好?”
“遵命!”
“喏!”
甚矣,吾哀矣。
欲知惆怅处,梁上暗尘蹁飞。
未尽一尊泪,唯愿青丰无危。
寒漠一行已从临川城出发,连同千人编制的“锐翼”部,这千余人在难行的山中雪道上徒步奔袭。
天地间甚是宁静,以至于这千余人的步伐之声,很是刺耳,每个人的神情都无比严肃,他们全在为青丰祈祷,但愿自己能赶得上。
六阎罗在最前方开道,雪虽已停,但山道上全是积雪,路崖边变得有些分不清,六阎罗利用高超的轻功,在路崖边插上树枝做成标识,以防士兵跌落山崖。
山道难行,积雪的山道更难,队伍就这么坚持着驰骋,没有任何停留,一直在行军,没日没夜的奔波。
“啁啁啁”
第二日清晨时分,一阵鸟鸣之音传来,寒漠手掌立竖,全军驻步,鸟儿飞向重楼。
重楼轻抚几下鸟儿的头颈,从鸟儿腿上取下讯报,将鸟儿递给名辰,录云立刻拿出谷物喂鸟儿。
被寤寐一左一右守护的寒漠,望着远方的无际雪林,缓和的问道:
“他们到哪儿了?”
重楼眼睛不离讯报,平静回应道:
“刚到白川镇,他们像是准备整休。”
“我们距白川镇还有多久?”
“傍晚时分方能赶至。”
“但愿他们今日整休,明日再前往栈道。”
“龙哥可有话吩咐他们三人?”
“有,切不可露面,不管看见何事,切记,是任何事。”
“明白!”
重楼懂得寒漠这任何事的意思,那近千人在没有补给,没有后勤的状况之下穿越山林,能到白川镇已是一件难以想象之事,而这千人的休整会是怎样?食物的来源肯定出自白川镇,若是镇中百姓反抗呢?他们是否会屠镇?
寒漠很担忧士离、仲开和南宫谅,担心他们见到屠杀便会冲出来制止,届时三人唯有死路一条,千人之下,三人的轻功再高,也绝无生还之希望。
“龙哥,那三个鬼精鬼精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重楼写好讯报,放走飞鸟之后,微笑着对寒漠打岔道:
“龙哥,队伍需要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填填肚子。”
寒漠转脸挤出点笑意回道:
“好,原地休息一会儿,野外冷,也不适合停留过久,楼哥,你怎么样,能否坚持得住?”
“龙哥,我虽然是太监,可师门武功并未落下,而且你每日帮我医治之后,我的中参功已突破,你说神不神奇?”
“你?”
寒漠被这声太监气倒,完全没在意中参功的事,寒漠狠狠瞪着重楼道:
“我说楼哥,再这样下去,姑娘们会被你吓跑光,谁敢接近你?人家就算喜欢上你,也只能敬而远之,求你改改口行不?”
“哦,嘿嘿,我改,我改。”
肃穆的气氛稍稍得以缓解,重楼心中暗暗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