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仅表这支。
走着木子岭边,只见一个个地坑连着一个,总排不断,仔细看一层一层,昨天大家走得匆忙,又没人提示,所以没注意。看来这里瞒有故事。
“唉哟!刘委员你看,这么多洞,做什么用的。”
经她一惊一乍,炳宣全身一颤,但这时肯定不能告诉她真实原因,就敷衍你了。
“老俵埋红薯的吧?!”
“这么多,要埋多少呀!”
“是呀,说明这里住的人多。”
快马加鞭走过这一段,到了一口山泉小井旁,紧张感到十分口渴的炳宣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喝口水再走,这泉水多清澈!”
只见黄土地山坳坎下,一汪汨汨清泉盛满了石头沏好的井沿,缓缓的流走,对走山路的人们,诱惑极大,以前赶圩、种田都是喝这种水,走一段有一眼,方便口渴补水。
“好喝吗?”
“十分甜,很凉。”炳宣顺手摘了片大树叶,卷成椎形,舀了喝。
“要不来口。”
“好。”
炳宣将树叶反个向,又卷成椎形,舀了给她喝。
“啊!是真甜,还要。”
“不贪杯,还要二下。只能再来小口,太凉怕你受不了。”
“没事。不过,刘委员,怎么这次不反折勺子了,不漏呀?”
“哦,还是没逃过你法眼,那才不是防漏,是防接吻?”
“刘委员真小心眼,接吻就接吻,有什么呢。又不是真的接吻。”
“间接接吻呀,但没感觉!所以,还是不接吧。”神补刀一下。
“间接就间接吧,反正没真正接吻,不过,刘委员你懂得真多,佩服!佩服!”
“一切来源于生活呀。还有呢?”边走边说。
“有啥,别卖关子。”
“就是,刚才的排洞是,是,说出来别害怕哈。”
“我才不会呢。”
“那我说了,那是坟墓洞。”
“啊!啊!”连着两下。反身一蹿,跳到炳宣身上,抱着死死不放。
“没有了,过去了,不是不害怕吗?!嘻笑!!
“这一一也一一太一一恐一一怖一一了!”
“别拖字,下来,走。”
没多大反应。
男人只好顺着女人,半扶半抱走过茅草丛生的田坎,这一一内心要多么坚强呀?!……
右拐过密林拱洞,眼前豁然开朗,远远看见高耸入云的祁禄两山,横搁在6公里外盘古山这座1314米全县最高峰前面。郁郁葱葱的万亩毛竹林,迎风招手,十几万亩的原始阔叶林,密密麻麻,互相攀比,每天吞吐多少二氧化碳和氧气……
“唉呀!脚有点软。”
“哦,我有点硬。”
“真的?”
“是。要不要扶?”
“不要了。”
“这句不是反着说。”
两人笑哈哈!
年轻和上了年纪,真是感觉不一样。
“申姑娘,下山不如过横排。”这句是此时经验总结,脚这时不软不硬了。
木子林大弯在后退,土路接着后退,两人走过木子丛林,来到大路上。
“你俩概有劲,天天上山?”多富看见,评论一下。
“多富师傅,这条石阶路打那过?”
“就我门前呀!可惜去年刚修了水泥路,遮盖掉了。”
“真可惜!”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呀。
“现在过对面要走这条路,过河是铁索桥。”多富好言指路。
“啊,有铁索桥,刘委员,我要走。”
“好吧,我也想走完这段。”
男前女后大踏步前进,前方发现敌情,不,发现通往胜利的“大渡河铁索桥”,我们一定抢先占领。
百米冲刺经过层层铁丝网(种了八月炸拉的铁丝架),来到铁索桥北岸。
一横拉11条铁索,横截铺满杂木条,1.5米宽的铁索桥随风摆动,木条被岁月摧残成灰黑色,长短不一,桥高20多米,水深10多米,百米宽的水面湛蓝湛蓝,有点横人。
“走呀!”
“你敢啊?!”
“这个,领导先请!”
“这个,冒险也分领导不领导。”忍不住笑。
其实,这桥到底安不安全不要紧,深知水性的炳宣自己走肯定没问题,只是考虑到别人的安全,万一掉下去,对方不知是什么情况,乱了方寸,拼命抱住就麻烦了。
“申姑娘,你会游泳吗?”
“游过,不太会。”
那好,再说泄气,出发!
炳宣试着走了几步,还瞒稳的,不会抖。
“来呀。”
“我怕。”
炳宣只好折回去。
这时,一辆二轮摩托车驶来,到了桥边,以为他要停下,不曾想,他突突突,一刻也不停,随着铁索上下摇摆,有惊无险过去了。
真大胆!!!
刚才炳宣耽心承载力,转眼被夯实没任何问题,胆子就肥大起来了。
“来,我拉你走,一步一步,但我们要不同频哈。”
“为什么不能同频?”
“同频摆动大呀!”
有力的手握住惊慌的手,男人前面开路,女人后面跟进,一下、二下、三下,始终保持不同频率。男人越走越勇,女人慢慢调起了兴致,10分钟一上一下随着桥面抖动,快到口子了,女人忍不住反转跑起来了,男人受了刺激,反跟着一起跑。
“你真行,怎么能这样。”
“最后冲刺刺激的吧!”
“刺激,差点老心脏受不了。”
两人会心大笑。
一辆车溜溜停下桥头,调转头,怕打扰他俩的兴致。他俩看见,互望一眼,上车。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