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掌声雷动后元主席开始了讲课。登贤县府最后的主席和公章
赤南县苏维埃政府于1934年2月在雩阳的畚岭袁屋下村祠堂,也就是现在的祁禄镇上岭岗村下村袁氏宗祠宣告成立。同年3月,苏维埃中央政府为纪念为革命英勇献身的原中央政治局委员罗登贤,决定将赤南县更名为登贤县。
登贤县自成立到解体,先后共有三位苏维埃政府主席,最后一位主席叫钟家瑶,雩阳县靖石乡任头村人,他于1935年1月开始担任登贤县苏维埃政府主席职务。他不仅是临危受命,而且从担任主席的第一天开始,说确切一点是在他还没有担任政府主席时开始,登贤县苏维埃政府就没有了驻地,他带领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游到哪算到哪,其生活的艰难和生命的危险程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登贤县设立后,成立了登贤县独立营。1935年1月中旬,因敌情严重,情况紧急,必须派出部队和干部挺进到信丰的油山去开展游击战争。将独立营改为挺进营,到油山一带去建立新的根据地。
1935年2月19日,挺进营三百七十余人吃过晚饭,从观音亭出发,在黄沙遇敌而战,因山高林密,不便指挥,挺进营被打散,三百七十余人只剩下三百二十余人。由于遭受挫折,挺进营于2月21日撤退到禾丰山下,24日又开始出发,不停地翻山越岭,穿树林、钻荆棘、攀悬崖、受蚊虫叮咬、与蛇兽打斗,与敌人周旋。25日在中坑的大布宿营,26日晚到茶梓五里排,27日到安远的双芫,28日到合头的杨梅坑,3月1日挺进营在罗坑与敌人战斗。县高官陈梦松在此战斗中负伤,队伍被打散。天黑后,钟家瑶收集三十余人,在山上隐蔽了一夜。陈梦松说:“几百人的队伍不好活动,挺进营必须以连为单位分开游击”。钟家瑶带着一个连当天到达赤竹园。由于连日行军作战,加上天气寒冷,春雨浇淋,钟家瑶得了重病。3月6日被送到庵山养病,不能随队行动。
庵山,是一座大山,山的一面是雩阳县,另一面是赣县。钟家瑶所养伤的地方是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子,房东叫赖芳盛。一天,“铲共团”突然来搜查,与钟家瑶一起养病养伤的刘义才和钟桂春两人迅速冲上屋后躲藏,钟家瑶由于病势沉重,走不动,只好躲在赖芳盛家的小楼上。这是一间放杂物兼做仓库的低矮小楼,楼上放着几口大水缸,钟家瑶跳进一口缸里,水缸太小,躲藏不了,又跳进另一口大水缸,还是藏不住,急得他团团转,危急之时,他发现楼上有一个谷仓,于是,他拼尽全力,爬进了谷仓顶上的空隙躲了起来。而“铲共团”搜查的吼声,一声紧似一声,步步迫近,钟家瑶猛然摸到身上所带的一枚公章,这个公章是1934年3月改称登贤县苏维埃政府时所刻制并启用的,1935年1月由钟家瑶保管。该印章长9.0厘米、宽1.9厘米、厚2.5厘米,木质,呈梯形;竖式阳刻“登贤县苏维埃政府印”九个字,字样清晰。钟家瑶心想,这枚公章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搜去。于是,他赶忙将公章从身上解下,顺手将它塞在瓦梁下面的砖缝里,并做好记号。
“铲共团”走了后,为安全起见,房东赖芳盛将钟家瑶他们三人带到屋后的一座大山里,隐蔽在一个岩洞中。为了让他们早日治好病、养好伤,房东冒着生命危险,每隔几天就给他们送一次米和菜,还几次冒险去为他们买药,找草药,他每次都将米、菜、药送到一块石板底下,钟家瑶他们则在黑夜摸到那里将东西取回石洞。房东还将家里的蓑衣、草席拿来给他们做铺盖。他们三人白天离开石洞到山上隐蔽,天黑后摸回石洞煮饭、熬药、休息。当地的“铲共团”知道了赖芳盛掩护了红军,经常到他家找麻烦,逼着他交出“土匪”,并抄了他的家。好在赖芳盛一家坚贞不屈,保护了钟家瑶他们的安全。由于赖芳盛的悉心照料,过了一个多月,他们的伤、病逐渐痊愈。
钟家瑶离开庵山后,回到赣南省机关部队突围时的出发地点——上坪山区,并且找到了游击队的几个队员,可是,都说敌人占领乱石(现靖石)和禾丰以后,大肆烧杀抢掠。钟家瑶的家被洗劫一空,村庄也被焚毁。钟家瑶只好继续在山上躲藏,后来就逃到外地,隐名埋姓,长期躲在他乡,以补缸、打铁为手艺谋生,一直到解放后才回到家乡定居。
1968年,雩阳县开展宣传革命活动时,号召苏区干部回忆苏区史料和捐献文物,曾任登贤县苏维埃政府主席的钟家瑶与苏区干部钟恒春两人前往庵山,来到赣县赖芳盛家,将公章取回,捐献给雩阳县宣传革命活动办公室(后改称革命历史纪念馆),也就是现在的雩阳县博物馆。
出入枪林弹雨,历经惊魂动魄,有着不凡经历和故事的钟家瑶终于过上了安逸的生活。饱含军民渔水情深,久经战场,让人牵挂的印章,终于有了安祥的安身之地。
:故事讲完了,以后我们要多讲本土长征故事,讲好本土的红色故事。谢谢大家!
掌声再次热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