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看着外公讳莫如深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一定十分精彩。

他也表现出兴趣浓厚的样子，绝不是因为有一次险些被混合双打，外公给他求情。

江雨以为外公要继续讲故事，但外公却对江雨发出灵魂质问：“你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又是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江雨一个头，有两个头那么大。

狗蛋就在身边，他有告状的前科，也喜欢打小报告。

虎妞也在身边，她什么都好。

江雨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外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咂咂嘴，心中感慨，到底是和江雨接触的时间少啊。

不然，凭他的本事，一定能让江雨说出外公来。

因为林珊从小到大，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答案都是外公。

他不再为难江雨，讲起了故事：“很久以前，有个叫林珊的小姑娘，有一次她闯祸了，很大很大的祸，他的爸爸妈妈，都想打她出气。但最后，林珊没有挨打，小雨你猜猜为什么?”

江雨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外公走到江雨身前，把他从靠椅上抱到自己怀里，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她被问爸爸和妈妈最喜欢哪一个的时候，回答是外公。”

蒂娜睁大猫眼，表示人类的世界她不懂。

狗蛋：“汪”（我也喜欢外公）

虎妞：“嗷”（最喜欢爷爷）

外公相信江雨一点就通，所以他重新问了一遍。

江雨机智回答：“林珊外公。”

蒂娜不敢相信，虎妞愣在原地，狗蛋兴奋地趴在外公身上，不停地伸出舌头舔江雨，是他之前一直错怪江雨了。

外公脸上开出两朵大大的红花，又红又艳。

江雨忍不住亲了一口，却喊：“烫烫！”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外公抱着江雨，打开门，想看看是谁在偷听。

结果开门一看，人全在，都在那笑个不停。

江有为、林珊年轻，身体好，还能扶住墙，爷爷四级御兽师，身体棒，也能扶住墙，只有外婆、奶奶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喘气。

“爸，你就教点好吧。”林珊笑着说，“别学我外公那套。”

“珊珊，”外公抱着江雨，压低声音恳求她，想为受伤的心灵寻求安慰：“你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林珊巧妙回答：“外公。”

xiao外公脸上的红花，开得更红更艳。

除过这对父女，其余人笑个不停。

林珊正愁怎么跟自己爸爸解释，就看见江雨在那大笑，训他：“大人笑的时候，小孩不准笑。”

江雨辩解：“妈妈，你没笑笑。”

大人们先是一愣，而后爆发出更加爽朗的笑声。

就连外公，也笑没劲了，把江雨放下来，自己躺在地板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是夜，江雨还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那晚的梦里，他好像都听到妈妈和爸爸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