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浊月白,星河高悬。
马家中院里,马夫人似是站得累了,叫绿萍搬来了她的大椅。
她半躺半卧在廊檐,惨白的灯火照得那一身绿色衣裙仿若鬼火。
“绿萍,你说……打了半天,地上连血都没有一滩,他们是不是在糊弄我?”
“还是夫人心明眼亮。奴婢都差点被这帮狗东西给骗过去了。这就让他们换人来打。”
“害,不用这么麻烦。”
马夫人轻哼一声,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嗤!”地一声钉到了朱敕的手臂上。
“好!”绿萍连忙赞道。
其它家丁们也纷纷出声,称赞马夫人打得准,打得漂亮,刚刚都听到钗子钉到骨头的声音了都。
“你们净胡诌!”马夫人摆摆手,“我要你们这些人,每人想一个发儿让这小崽子好受,谁的法子最管用,这根钗子就是他的。这是彩头!”
众人一听马夫人出题,让他们折磨朱敕取乐,顿时来了精神。
纷纷把平时治人最恶最毒的办法说了出来。
“老子本来还能再忍会儿,你这个毒妇,居然想给老子上强度?”
“老子现在就跟你好好玩!”
朱敕猛地扬起头,对着马夫人大骂出声。
他已经被吊在那儿挨了半小时打,哪怕女粽子趁着扑到他身上挨打的机会已经解开他的修为,可他又没横炼功夫,该疼还是疼。
他一肚子火正憋得难受。
只是估摸村长这时候带人最多走出十几里,如果现在动手,马夫人这里放一支穿云箭上天,马村长只怕得立刻往回赶。
赶就赶,一锅端了他们!
老子不忍了!
与此同时七八套数据包,从马夫人开始,依次朝绿萍和众位家丁一一砸了过去。
几乎转眼间,他身边,除了女粽子完好无事,其它人全都抱着头,栽倒一片。
马夫人离朱敕最远,可朱敕对她下手最狠,痛得她直接就从椅子上滚到当院。
女粽子听朱敕大骂时,本有些犹豫,却没想到只是这一犹豫,整個院子的人全都被放倒了!
丫!
那位前辈居然抢先出手了!
她赶忙一个疾扑冲到马夫人身边,一拳打在她胸口,本已经做好了被防身护罩弹开的准备,结果马夫人身上却无半分抵挡,直接被打得口吐鲜血。
女粽子大喜,另一手使出金鸡乱点头,眨眼就在马夫人身上连啄十数下,封住了她的全身修为。
而后绿萍和一众家丁,更是不到两个呼吸,就全都被封住修为动弹不得。
“既然那位前辈愿意出手,你早干嘛了,这半天打不是白挨了吗?”
按住所有人之后,女粽子反倒先来责怪朱敕了。
“少跟我马后炮,快给我解开!我弄死这老娘们!”
朱敕瞪着马夫人恶狠狠地说。
他虽然有修为,可身上绑的是牛皮绳索。一千多公斤的力量,真就崩不断。
女粽子果然不吱声了,快步走到朱敕跟前,帮他解开绳子。
然后面露关心,“哪里打坏了,我给你上药?”
朱敕:“哪有空上药,赶紧把整个马家的人全都拿下。”
“那位前辈难道……?”女粽子还以为,五品老怪早就把全府人都收拾了。
“想什么呢,这种土鸡瓦狗也值得出手?”
朱敕揉着发胀的脑袋说道。
刚刚那一套硬控大招放完,他的脑力基本又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