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生出来,他脑海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冒出师娘各种曼妙姿态爬树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就邪火上头了。
该死!
这还怎么爬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是对这棵古树有什么想法,在找树洞呢。
朱敕手脚并用,试了几次,既没法压下邪火,又没办法爬树,不由十分恼火。
咣!
狠狠地在古树上踹了一脚。
蚍蜉撼树,古树毫无反应,朱敕震得脚底发麻。
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这可怎么办?
朱敕绕着古树打转,拼命想办法。
可惜满脑子都是邪念,心思根本就静不下去。
无奈之下,他停在古树下,伸手按住古树,将体内的文气探查过去。
几乎就在文气探进古树里的一瞬间,朱敕整个身体陡然一僵,体内的文气就像开闸似的飞速倾泻,被古树抽走。
而他的眼前景像也突地一变!
一间破庙,四壁陈陋,桌案残旧。
神台上有个浑身青绿,身高数丈的怪物,打扮得如同神像一般,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淡漠地看着他。
什么鬼!
朱敕惊得魂飞天外,
拼命挣扎,想要脱离这个可怕的幻境。
然而他的挣扎就像是吊在鱼钩上的小鱼,用尽全力也没惊起什么水花,更何况脱逃。
“小娃儿,既来求见本神,为何不跪?”神台那怪物开口,声音雌雄莫辨,邪气迫人。
“你是哪门子神?”朱敕一边回话,一边四下打量,寻思脱身之法。
当他看清这破庙里的情形之时,一股更深的凉意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四扇漏风破门、六尺高的跛腿桌案,青铜香炉,黑色土盆……
周围的情形跟村头土地庙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朱敕无数次路过土地庙,也记不住曾进到庙里拜过多少回,这一切他太熟悉了。
这……这……这个怪物是庙里的那个土地神?
村里人日日虔心叩拜,拜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大胆,本神受尔等叩拜,赐尔等饭食。你这小东西,竟敢蔑视本神!”
朱敕只觉浑身一痛,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似的,浑身骨骼被捏得格格作响,眼看随时都会被捏碎。
朱敕脑海里满是惊恐,本能地就想求饶,但是内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狂喊着不要这么做。
如此大凶之地,能有什么神?
就算是神,它何曾干过好事?求饶不会有宽恕,反倒会速死。
“你有朝廷册封吗?有的话拿出来,我就承认你是神,没有……那你就是歪门邪道!”
“哼,本神天生地养,何需朝廷来辖制。”
那就是没有营业执照的邪灵。
“天生地养不过是出身高贵而己,埋没在这穷乡僻壤,连信徒都没几个,如何让天下敬仰?
只怕过不了多久,村里这些人死光,你连香火都要断了!”
朱敕并不懂这个世界的神明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在前世见过猪跑,此世更是吃过猪肉,连猜带懵,也能推断个大概。
果然他似乎说到了邪神的心思,身上那只无形大手没那么用力了。
“白氏一直在供养你对不对,但是白氏在外面给你立过庙吗?你不会只在此处有一个道场吧?”
“……”
“原来你也是被白氏骗了,困在这里的倒霉蛋!”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