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见随雕像碎片飞掠的白色勾玉后。

周舟立刻聚水成牢，控住白色勾玉，随后上前，将其一把握住，放在掌心仔细观察。

白色勾玉与黑色勾玉同样是由无数机械零件拼接而成的精密装置。

唯一的不同的地方。

相较于此刻光芒四射的黑色勾玉。

白色勾玉却黯淡无光。

奇怪…

周舟视线在左右手掌心上两枚机械勾玉之间来回切换。

尽管他现在以布条遮住双眼，不过由于灵能强化了水下视力，近距离情况下依然可以视物。

为什么白色勾玉不会发光？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是说…缺少了什么步骤？

“卑劣之人！”

人鱼皇后暴怒的声音响彻整片广场。

周舟收起两枚机械勾玉，转身循声望去。

“你竟然连人鱼族为人类建造的雕像也要摧毁！”看到眼前的情形，人鱼皇后美丽的面容扭曲起来，“你该死上一千次！”

“洛始帝是盖世英雄。”周舟淡淡地说，“他一定会理解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少废话！”人鱼皇后用手指着周舟，“交出人鱼族的秘宝！不然在你为新的姬武神献祭生命以前，你会受到万般折磨，生不如死！”

“人鱼族的秘宝？”周舟嘴角浮现微微笑意，取出两枚机械勾玉，以灵力气旋控制，“你是说这两样东西？”

人鱼皇后快速摆动鱼尾，当即就要上前抢夺机械勾玉。

“别动。”周舟伸手制止她，声音一冷，“不然我不能保证这两样东西的安全。”

说着他掌心灵力气旋运转速度陡然加快。

“你！”人鱼皇后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周舟现在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看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对话了。”周舟轻轻一笑，“果然，某些情况下，拥有威慑才是进行交流的基础。”

“抹去与空白历史存在的痕迹，暗中关注并打压研究空白历史的学者。”周舟淡淡地说，“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鱼，整座千汐城中，我想也只有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空白历史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人鱼会对那段历史感到好奇很正常。”人鱼皇后冷冷地说，“你一个人类，人鱼历史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系。”周舟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我把一切都赌在「历史的真相」上了。”

人鱼皇后不语。

还是不肯说么…

她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连身为人类的他都不能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周舟话锋一转，“每诞生一个姬武神，就会有一个人类死去。”

“也就是说，你也吞噬了自己的恋人，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