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公输愚,除了将张道青的法力封住之外,对他倒是没有过多苛待,每日就是自顾自的上手钻研实验,完全将张道青当成了透明。
而张道青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不过看到洞外一直站着的二阶妖兽傀儡后,就丝毫不敢再有这样的心思了。
张道青迷茫之下,也曾问过公输愚为何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但公输愚却一概不理。
无可奈何之下,张道青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公输愚对自己有着何种目的,但最起码眼下是安全的。
等张道青回到洞府时,公输愚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小子,你过来。”
张道青闻言心头一紧,手脚都有些哆嗦,心中暗道:“该不会是要对我动手了吧?”
以往公输愚除了吩咐他干一些杂事之外,可从没有主动找他说过话,所以此时的张道青倍感恐惧。
但形势比人强,被封住法力的自己,在公输愚眼中可能连个蚂蚁都不如,要是自己敢反抗,只怕是顷刻间就要身死道消了...
“哼,是死是活就此一遭,还怕他个鸟!”
想到这里,张道青索性把心一横,便昂首向前,目光直视着公输愚,表情略带悲壮。
等张道青快到近前之时,公输愚背着手,神色淡淡的开口问道:“小子,你也懂傀儡之术?”
公输愚之所以有此一问,一是自己这几日的钻研毫无进展,心头烦闷之际想找人说说话,二是刚才他看到张道青好像并不惧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对之颇感兴趣,所以才会叫他前来。
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的张道青,也没想到这古怪老头会问出这种问题,头脑竟有些转不过弯来,张了张嘴巴后,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公输愚见张道青的窘状,也觉得有趣,便挑了挑眉,语气揶揄道。
“没有没有,还请前辈恕罪。”
张道青听到后也反应了过来,不禁暗自捏了把冷汗,忙不迭的躬身行礼,赶忙出言回答。
“回前辈的话,晚辈此前从未接触过傀儡术,对此完全是一窍不通。”
“哦?既然不懂,又为何会入迷?”
公输愚轻抬眼皮,往石凳的背上靠了靠,姿势显得很是轻松。
“啊,在下不敢欺瞒前辈,晚辈自幼家贫,见识甚少,对傀儡术是只闻大名、却从没能亲眼目睹过此术的神奇。”
张道青顿了顿,咽了口唾沫,随后继续说道:“但这几日来,晚辈通过观摩前辈的精湛技艺,虽然看的一知半解,但却是切身感受到了傀儡术的博大精深,实在是令晚辈心潮澎湃,难以自拔,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张道青知道自己此时没有性命之忧后,便暂时安下了心。
自幼受到张昌明影响的他,本就健谈,如今更是一边小心的察言观色,一边落落大方的回答着公输愚的问题。
“那这么说,你对老夫的傀儡术很感兴趣咯?”
公输愚听完,饶有兴趣的看了张道青一眼。
张道青神色一肃,立马便恭恭敬敬的用着诚恳的语气说道:“如前辈这般出神入化的技艺,又有谁能不心生向往呢?”
公输愚闻言,顿时哈哈一笑,旋即站起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道青,嘴角扯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并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夫就成全你,勉为其难的将你制成傀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