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夏灵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探手将废丹取出，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张道源定了定神后，也站起了身子。

“灵儿，可是哪个步骤出错了？”

“步骤没错，各个时机也把握的恰到好处。”

夏灵儿全程目睹了张道源的炼制，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不对之处，所以回答的相当笃定。

“那这是？”

面对张道源的追问，夏灵儿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捏碎了手中的废丹，放在手心轻轻搓动着。

片刻后，夏灵儿骤然出声。

“我知道了，是火候的问题。”

“小源子，你看这里。”

夏灵儿说着，便伸开手掌，将手心处的残渣展示在张道源眼前，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其中轻轻翻动着。

张道源定睛一瞧，便看到了废丹内部那根依稀可见的合灵花花蕊。

“火撤的过快过急了，合灵花花蕊没能完全熔炼。”

夏灵儿看着张道源认真的表情，耐心的出言解释着。

张道源听完，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后，发现当时确实是有些心急了，所以法力收回的有些迅猛。

“嗯，确实如此，当时是有些心急了。”

搞清楚了问题所在后，张道源释然的点了点头。

“趁热打铁，再来一次？”

夏灵儿淡笑着说道。

“好！”

虽然此次炼丹没能成功，但张道源并不气馁，反而更加的兴趣盎然。

“灵儿，这次由我自己来独立完成可好？”

“当然可以！”

看着张道源颇有些蠢蠢欲动的模样，夏灵儿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而且还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张道源便在夏灵儿鼓励的目光下，开始了尝试独自完成第二次炼丹。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张道源的动作显得更加的驾轻就熟。

火候的转换相较于第一次来说，也更加圆融如意。

夏灵儿静静的坐在旁边，灵动的双眼紧紧盯着张道源的每一个步骤，并在心中跟着模拟，以推断张道源的细节把控是否过关。

不过事情并没有朝着张道源预想的那样发展。

炼丹才刚刚进行到一半，丹炉便发出了一声嗡鸣。

随后一阵刺鼻难闻的味道飘起，张道源的脸色顿时一沉。

“又失败了...”

“这次是投入灵药的时机不太对。”

夏灵儿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你应该知道，灵药之间也是彼此相生相克的，譬如冬明叶与回春草，药性冲突甚大，而之所以能融在一起，皆是因为伏龙芝中和了二者的药性。”

夏灵儿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这次，你没等伏龙芝的药效彻底发散，便加入了冬明叶，引得回春草的药性暴动，自然就无法成功。”

“原来是这样。”

张道源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听的很是认真。

而夏灵儿之前只有被夏长青教育的份，从未有过这种教育别人的机会，所以心中得意的同时，更是谈性大发，一股脑的给张道源灌输了许多未曾涉猎过的炼丹知识，直听的张道源是频频点头、恨不得五体投地。

半个时辰后，口干舌燥的夏灵儿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畅快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张道源则是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将夏灵儿灌输的东西汇总归纳，直到夏灵儿一壶灵茶喝完，张道源才神采奕奕的从入定中醒转。

“灵儿，再来？”

张道源底气十足的说道。

“来！”

夏灵儿一拍桌子，语气颇显豪迈。

随后，张道源第三次炼丹开始。

接着便是第四次、第五次...

这半日的时间内，张道源除了去库房取药材之外，没有再踏出洞府大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