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齐转身坐下,面朝着二人说道。
“二叔可有定计?”
张昌景拱手发问。
“增派人手、严密监视,这是其一。”
张永齐在来的路上,心中就已经先想好了对策。
“这是自然。”
张永寿出言附和道。
“其二,约束一下家族子弟,收缩一下家族产业,尽量不要与黄家产生冲突。不过此事要悄悄进行,不要被人看出破绽。”
张永齐话音刚落,张昌景便皱起了眉头。
“二叔,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无非是黄家新增了一位筑基罢了,只需严加防范便可,不至于如此风声鹤唳吧?”
张昌景直视着张永齐,眼神中满是讶异和不解。
“况且,黄景天垂垂老矣、黄镇雄初入筑基根基不深,纵然我两家有生死大仇,但以我张家如今的威势,难道他黄家还敢再次挑起战端不成?”
张永齐并没有出言打断或是反驳,而是一直默默的听着,并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永寿,你以为呢?”
等张昌景说完,张永齐便将目光转移到张永寿身上,淡淡的问道。
“二哥,我也认为昌景说的有理。”
被点名的张永寿略一沉吟后,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张家这近两年,在这贫瘠的淮川县中,俨然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般,一时风头无两。
但若是因为黄家的缘故,再次开始畏首畏尾的话,不论从现实上还是情感上,张永寿和张昌景都觉得难以接受。
甚至张永寿还在心里暗暗想着,是不是张永齐寿命大增之后,就失去了原有的血性,开始胆小怕事起来。
二人脸上的微妙变化,被明察秋毫的张永齐尽收眼底。
“唉...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无法再瞒着你们了,免得你们心生怨怼。”
张永齐轻叹一声后,脸上泛起了苦笑。
“非是我胆小怕事,实乃是我张家最大的依仗已然不在了...”
张永寿和张昌景闻言,皆是心头一惊,赶忙对视了一眼。
“二哥,你是说,道青?”
“是啊,道青早已随他师父远游去了。”
迫不得已之下,张永齐只能将实情说了出来。
“怪不得着一年多来都没见过道青出现!”
张永寿顿时恍然大悟。
张昌景也张大了嘴巴。
二人一直以为张道青在秘密的苦修,毕竟张道青资质不差,张永齐将其藏起来重点培养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可二人万万没想到,张道青竟然早已离家许久...
“事关重大,你二人定要守口如瓶。”
张永齐看着二人有些惊慌的神色,语气郑重地出言提醒道。
“二哥放心,我等知道轻重。”
“放心吧二叔,此事我们自会烂在肚子里的。”
张永寿二人回过神来,便立马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异议?”
张永齐点了点头后,便追问道。
“没了。”
二人忙不迭的摇头。
“好,那就按我吩咐的做吧。”
言语间,事情已定,张永寿二人便起身告辞,前去安排一众事宜。
而张永齐则是稍坐片刻、在心中细思了一番后,便也起身出门,往张道源的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