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时晏从腰间掏出一叠崭新的钞票,数出两万两,也不顾迈特戴的拒绝,一把塞到他的手上。
“戴叔,打的很好!这多的五千算是额外小费,下次我还找你!”说罢,也不管迈特戴什么反应,快步离开此地。
迈特戴站在原地,看看时晏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钞票。
少年!敢于承担责任,永不怪罪他人,坚持不懈到最后一刻,这就是你对青春的诠释吗?
象征着青春的眼泪,自他眼中流出。最后,他擦擦眼泪,挺直身子,向着肉店走去。
另一边,木叶医院大门前,出现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
时晏一口气从训练场走到此地,他的身影已经晃的像风中的芦苇,眼角处肿着大包,右肩完全失去知觉,胸口处还有一大块紫黑色的淤青,模样十分狼狈。
扶着门槛走进。
“医...哇。”
大片鲜血被吐出,沾在白色瓷砖上。在赶路时,时晏就感觉到喉咙处有腥甜的味道,只不过在忍耐着。
一直到刚刚说话时,终究是耐不住。
他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形向前倒去,正好被一人接住,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
已经到了执行任务的日子,夕日真红起了个大早,佩戴好忍具后,带着自家闺女赶往训练场。
天还未亮,四周黑蒙蒙一片,但并未遮挡住他的感知。
不多时,阿斯玛也赶到此地。
三人又等了一会,离5点整只差几分钟。夕日真红感到有些奇怪,往日里来的最早的时晏,今天却是最晚来的。
夏日的天亮的很早,四周已经出现些许光亮。
下一刻,时晏的身影自远处出现,待他走近。
眼角上包有白色纱布,整个右眼肿的很大。右手被石膏包裹,白色的绳子一段系在颈后,一端系在石膏上,将石膏吊起。胸口处鼓鼓囊囊,显然也擦了药。最轻的伤口还是他左手手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裂开的血痂。
夕日真红眉头一皱:“时晏下忍,发生了什么?”
在他一旁,红小嘴微张,眼中带着几抹担忧。阿斯玛则是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爬树,不小心摔的。”时晏开口,一步步走近,最终在三人对面站立。
“哼”夕日真红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掏出药膏丢给时晏,头也不回的离开。时晏用完好的左手接过,在原地沉默片刻。
见状,阿斯玛二人快步跟上夕日真红的脚步。阿斯玛埋头赶路,肩部时不时抽动。红赶路时不忘回头,看看时晏是否跟上。
不多时,四人三前一后,来到雇主所在的地点。
两辆马车,一辆拉着封闭式车厢,显然是石田继的座驾。另一辆则拉着平板车,车上的货物被亚麻色布匹遮盖。一名背着忍刀佩戴草忍村护额的忍者,盘坐在布匹上。他就是任务中提到的佐藤鹰。
在看见夕日真红的瞬间,佐藤鹰瞳孔微缩,显然有些紧张。当阿斯玛二人出现时,他的神情再度恢复正常。
一直到,浑身带伤的时晏出现。佐藤鹰忍不住嘲讽道:“若大的木叶,就不能找出第四个完好的人吗?”
“闭嘴!”夕日真红狂暴出声,他内心本就烦躁,佐藤鹰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一旁的红也被吓到了,脸色惨白一片。她在家中从未见父亲发过如此大火。
佐藤鹰嘴唇微张,又被夕日真红狠狠瞪了回去。
他敢得罪时晏,不代表他敢得罪夕日真红。
另一辆马车前,站着的就是这次任务的雇主。
石田继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矮小老头,他的表现就佛系多了。
即使看到时晏这一身战损穿搭,也只是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木叶这样安排,一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
片刻,六人两马车,在凌晨的雾中,向着草忍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