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节约时间的炼气期弟子自然是吃辟谷丹咯,但是就我来说还是愿意去吃杂事院的厨房,那里的菜可是丹阳宗一绝。”
朱子明的话说的沈渊不住地点头,昨天在杂事院里就属沈渊吃的最多。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夜的梦话,就好似朱子明没说过,沈渊没听到一样。
“那,朱师兄,我们今天还去吃吗?”
“当然要吃,也就升仙大典的三天不用花善功,其他时候吃饭可都是要花善功的。”
沈渊刚想开口询问“善功”是什么,就见朱子明停下了脚步,道:“到了,这就是早课的地方了,你想知道的问题,里面的师兄师姐都会讲的。有时候还能看见丹阳宗第一美女哦!”
朱子明一边说着还向沈渊挤了挤眼睛,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那师兄你不进去吗?”沈渊听出了朱子明话语中的含义,问道。
“不进去,只要是入门超过三年的弟子,进入学知堂是要扣除善功的,我早就过三年了。”朱子明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声拒绝道。
“你进去听一听,早课结束,我带你去吃好的。”说罢,朱子明又递给沈渊一粒乳白的丹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你先用小辟谷丹垫一垫。”
沈渊接过辟谷丹,愣愣的看着朱子明双手垫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接着沈渊将辟谷丹捏在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找了一圈又一圈,并没有在粗糙的辟谷丹上找到血线,这才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怀中。
只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两天来的经历无疑是让沈渊对于丹药的样式极其敏感,轻易不愿将其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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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知堂约莫数十丈大小,像是个四面透风、外圆内方的四角庭院,坐落在度云山山腰的云海边上。
四角立着的亭柱中间挂着玉石制成的珠帘与薄薄的白色轻纱,入口处则挂着一张巨大的牌匾,上面写了两个沈渊不认识的金色大字,与他之前的见过的鬼画符如出一辙。
沈渊虽然不认识这两个字,但一眼望去,那种端正、朴质的意味却是悠然而出,令人情不自禁的神情一凛,心中肃然。
一株巨大的古松伸出的枝丫挡住牌匾的一角,整个场景显得美轮美奂,仿佛如仙境一般。
沈渊站在学知堂门口的古松底下,心中不由得哀叹起来:“这不是梦,这下子是真回不去了。哪有人能连续做超过一天两夜的梦的,甚至这个梦还在继续。”
“再见了,我亲爱的小姐姐,再见了我的外卖,再见了我的手机,还有我最最亲爱的网络世界.....”
沈渊站在学知堂的门口,脸上满是晦暗之色,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哀叹一声走入学知堂中。
随着时间的临近,数十位丹阳宗弟子也是踏入了学知堂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和同伴低声交流着什么。
这些丹阳宗弟子大多是身穿灰衣的杂役弟子,小部分则是身着黑衣的外门弟子,倒显得身穿白衣的沈渊格外扎眼,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早课时间已至,怎的如此吵闹,还不快快噤声!”
这时,一位身着青衣,面容古板的中年男子跟在弟子们的身后缓步走来,稍稍呵斥了一声之后,待到所有弟子落座,这才施施然的走到学知堂最前方的主讲座上盘膝坐了下来。
学知堂在外看起来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蒲团、书桌是应有尽有。参加早课的大几十号弟子也坐的稀稀拉拉的,大部分的蒲团都是空的。
仔细想想的话也是十分合理,丹阳宗升仙大典连开三天,除开在外执行任务的弟子,去升仙大典帮忙的弟子以及杂七杂八的执事弟子,还能有这么多的人能来听早课,丹阳宗应是相当不错的宗门了。
“咳嗯。”
主讲座上盘坐的古板中年轻咳了一声,学知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古板中年又从袖袍内摸出一支小巧的紫砂茶壶,美美的呷上了一口,看着坐的离主讲座老远的沈渊,毫不客气的说道:“内门弟子统统坐到前面来!”
“啊?我?”
沈渊眼中满是错愕之色,环顾四周之后却发现学知堂中就只有自己一个内门弟子,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没错,就是你!”
古板中年将紫砂茶壶搁在案台上,又补了一句。
沈渊顿时火烧屁股般的站起身来,在数十号弟子的注目礼中坐到了古板中年的对面,一副恭谨至极的模样。
看着乖乖坐到自己面前的沈渊,古板中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诸位弟子都是初入我丹阳宗,刚刚踏入修仙之门,想必心中定有疑惑,为何有的弟子身着白衣,有的弟子身着黑衣,而有的却只能身穿灰衣。明明都是修仙之人却要分出优劣。”
古板中年用手指了指灰衣弟子,又指了指黑衣弟子,最后指在沈渊的白衣之上,下面的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今日我便教教诸位弟子何谓资质,何谓灵根!”
古板中年放下手指,猛地在身前桌案上一敲,向着不住议论的弟子们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