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珊你怎么喝酒啊?”念·利娜利惊讶地问。
“因、因为……啊……”
喝酒的习惯是在堑壕里染上的,他又想起,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机枪能把人打成两截,炮弹能把人整个炸碎的地方。
“不!不!哇!”满脸风霜的秀珊一脸恐惧,“啊啊啊!哇哇哇!”
“秀珊,秀珊?”
念·利娜利拿出手套:
“还记得吗?交换手套……”
“手套……手套啊……”
秀珊满眼恐惧的泪,掏出沾满泥浆和血污的手套。
“秀珊?你……经历了什么……”
“念、念·利娜利……念……”秀珊说,“我想……去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啊……对不起……”
“我、我明白……”秀珊掏出积蓄,“这是我的军饷……你拿去吧……”
“这……好,我们一起赚钱,我们一起买!”
他们用这些钱租了个房子,不大,只够他们两个住。
念·利娜利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她心疼秀珊,让秀珊在家里好好修养。
咖啡厅的工作很忙,念·利娜利感觉制服有些不合身。
“那个……老板……”念·利娜利小声说,“这个腰好紧……还有上面是不是垫多了……”
“怎么啦?”老板是个不客气大姐头。
“好勒……而且好热……”
“不想干滚!”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板看念·利娜利好欺负,让她连续干了十个小时。
晚上,念·利娜利满身疲惫地回家。
“秀珊,我回……呃呀!”念·利娜利太累了,脚一崴,跌倒了。
“念!”秀珊抱住她,“你去休息吧……”
念·利娜利靠在秀珊怀里,隐约听到秀珊肚子“咕噜噜”地叫。
“你?没吃饭?”
“吃饭?哦,吃饭……我去吃饭……”
在堑壕里,秀珊不常吃到饭,于是现在也这样。
“冰锅冷灶的,哪来的饭吃?”念·利娜利说,“秀珊,你去坐着,我去烧饭。”
“念,你太累了,我来吧。”
“那……好吧,我们一起来。”
秀珊和念·利娜利颤颤巍巍地走进厨房,念·利娜利拔出菜刀。
“铮”!菜刀反了一下光。
“呀!”秀珊尖叫起来,从旁边抽出把刀,“啊……啊……啊?对不起……”
他赶紧放下刀。
念·利娜利满脸心疼:
“想起什么了吧?唉,我来洗刀切菜吧。”
“嗯……我……洗菜……”
念·利娜利准备好菜,洗锅,开灶。
“哐”!念·利娜利开启煤气灶。
“呜哇!”秀珊剧烈颤抖一下,这个声音太像炮弹声了。
“呀?唉……秀珊……你去客厅休息吧。”
“嗯……”秀珊不想给念·利娜利添麻烦,出去了。
念·利娜利做菜不行,靠着母性的养家本能,看着食谱一点一点弄,烧出来的菜凑合能吃。
“秀珊……你不会嫌弃吧……”念·利娜利端着菜出来。
“不会!绝对不会!”秀珊狼吞虎咽。
“真是饿坏了啊……”
念·利娜利静静地看着憔悴的秀珊。
秀珊在堑壕里就没吃到过不带泥巴的食物。
“呜呜……嗯呜……”秀珊边吃边哭。
“真可怜。”
第二天清早,念·利娜利醒来了。
“秀珊还没醒吧……去给他准备早餐。”
念·利娜利准备早餐,手忙脚乱的,总算是烤了几块面包。
“该上班去了,衣服还没洗呢——给他准备个字条吧。”
念·利娜利在床头塞了一张纸条,上面这样写道:
“秀珊,记得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衣服在卫生间那个盆里,洗衣机的说明书挂在洗衣机上,别忘了哦。吻你。”
咖啡厅,念·利娜利穿上工作服。
“呃……真紧……总算穿上了。”
今天的客人很多,服务员不够,老板和老店员们都把工作丢给念·利娜利。
“念·利娜利!”一个老店员喊,“你,去……”
“啊,好。”
没多久,又有一个老店员喊:
“新来的!我不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