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勇被黑棍刺穿，血液贱了红雪一身都是，红雪眯着眼睛往身后一扯，袁勇就像断线的风筝，被抛向空中划出一条血线。

“真是该死！”红雪低吼一声，看着眼前的冷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估计谁也没想到，红雪在上台的时候就把蛇饮剑中毒血给逼了出来，就是防止意外发生。

没想到袁勇在如此伤势下，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偷袭冷凝，这算是重大失误。

冷凝抽出手掌中的短刃，阵阵恶心和眩晕感直袭脑袋，不仅如此。

就连胸口的聚灵珠都发出不一样的灵力波动，似乎是在抵御和排斥进入身体的毒素。

“哇—！”

冷凝吐出一口黑血，身形摇晃着倒下，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被人抱住了自己。

有些声音围绕在耳边，似乎是许小妮的声音，红雪的呼喊。

当然还有那管氏两兄弟讥笑的声音。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极致的疼痛之后就是麻木，冷凝意识无力的在黑暗中飘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意识中顽强抵抗。

“难道我死了？”

冷凝嘀咕道，整个黑暗寂静无声，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感受不到。

原来在迁徙队伍中听方虎大哥说过，记得那会大家还坐在火堆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啊，死亡不是终点，虽然身体归于尘土，但总有一些玄妙的东西留在世上，很多老人称之为念，所以不要惧怕死亡，人只是换了一种方法……..”

冷凝回想着过往种种，若是自己真死了，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完成菲老头的遗愿，没有把菲月带离这污秽地，也没把聚灵修炼法传授给菲月。

也浪费了菲老头临死前的一番期望，毕竟这修行一途本就渺茫，鬼使神差下有缘踏入修真行列，最后还是大意下死于他人手上。

“罢了，罢了，死了就死了吧！”冷凝内心叹气一声，听着毫无回荡的声音。

“哟，这点儿毒你就要放弃了？”一个调皮的童音在黑暗中响起。

冷凝惊恐道：“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醒来就听见你在抱怨，你先说说你是谁？”

“醒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是死了吗？”

“你不知道你在自己的灵识里？死嘛，的确倒是快死了，若不是濒临死亡，我恐怕也没办法在你灵识里面和你沟通。”

“哦，原来我真要死了啊，算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就让我安安静静接受现实吧，反正也死过一回。”

听着冷凝叹气的声音，黑暗中的童音又冒了出来。

“你想不想不死，我有办法！”

冷凝一听怎么那么熟悉，怀念起在石窟和菲老头相遇的时刻。

“我想不死，可我不想疼啊！”

“呵呵，不疼不疼，这办法很简单。”

听到不疼两个字，冷凝顿时来了兴趣，自从上次菲老头把聚灵珠打入身体后，使用聚灵珠这一路来，时常全身疼痛。

“你且说说，不疼的话我还真不想死！”

“嘻嘻，你只要跟我做个约定，很简单的。”童声傻笑起来。

“约定？你还是说说吧，没有金刚钻我可不揽瓷器活！”

冷凝继续追问，毕竟这世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就是我和你签个天地契约，你死了我也死，我死了你也死，大家都不占谁便宜。”

冷凝眼珠转了转，似乎这也没有什么不妥，要死一起死那谁也不可能害对方。

“什么是天地契约，你得和我说明白些…..”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记忆里面没有什么能说明这东西，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看来这陌生的声音，确实记忆上缺失了不少，感觉笨笨的。

“好吧，那么你说我怎么配合就行了…”冷凝也不管了，现在有莫名活下来的机会，就试一试。

“爽快，那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天地万道玄妙来……..”

冷凝在黑暗中跟着童音一句一字念着，天地间似乎有种莫名丝线开始在意识中流转，根本说不出什么感觉，很飘渺又很近。

就在两人缔结天地约定的时候，整个修灵城再次剧烈震动，就连净流苑都有石块塌方下来。

冷凝只感觉一阵冷颤，阵阵疼痛感袭来，接着全身四肢开始能感知得到这种熟悉的痛感。

“你这混蛋，既然骗我，啊！好疼！”冷凝在意识中大吼道。

“这可不是契约造成的，耗损太重了！我累了，等醒来再叙了。”童音表现的越来越虚弱。

冷凝听出对方疲惫感，但极致的疼痛下，很多问题都问不出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柳萱儿的声音。

“快看，冷公子刚眼皮动了一下，你们尽快救治，一定要救活！”

“是，公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刺痛感开始慢慢消失，想睁开眼睛，可眼皮重的跟铁块似的。

口中干渴难耐，就如在地表流浪时，身在炎热的环境中一般。

“水，水！”冷凝本能嘟囔着，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一股清凉之意进入口中，犹如救命的甘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