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是弘业帝当时的宠妃,弘业帝因此将大皇子惩罚了一番,并从此后再不愿见他。
大皇子因此渐渐被承平帝冷落,即便是嫡子,却不受人待见,性格也愈发的孤僻。
弘业帝今天忽然想起此事,就道:“因为柳贵妃的事,朕这些年来,对你确实有些不喜,你肯定心有怨恨,只是不敢表露出来……
“你若是对朕有恨意,朕也能理解。现今,你老实告诉我,前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李缪抬起头,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没说话。
“你不言语,看来此事是真的……”弘业帝冷笑一声。
言罢,他眼中涌出杀意,猛起一脚踹在李缪身上,“畜生!你竟干出如此悖逆人伦的事来!”
“孙儿冤枉!”李缪猛然大喊了一声。
“孙儿固然对皇爷爷有些埋怨,但也知道是自己的错,这些年来从没有恨过皇爷爷……皇爷爷竟要因此怀疑那日的事是我所做……”
“不是你,难道是继儿吗?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弘业帝弓着身怒斥。
李缪伏地而哭,泪如泉涌,抽噎不止。
哭了一会儿,他泣道:“是我,是我,都是我,这番大家都满意了……”
弘业帝站直身体,摇着头冷笑,慢慢转过了头,让戴权扶着,向御椅上坐下。
静坐了半晌,他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有气无力道:“削去爵位,令宗人府圈禁,永世不得出府。”
戴权在旁轻声应下。
李缪闻言,闭上了眼睛,以头触地。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承平帝正上朝,并不知这里的事。
看到大皇子被内监拖走,李继向太上皇告辞,返回了府邸。
回了府邸,他让人将田魁死的地方好好清理了,就来到内书房落座。
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他点了根蜡烛,就着烛光看书。待了片刻后,就有个身穿黑色锦裘的青年进来,如果贾玺在这里,他就会认出,这人是陈炀。
“皇子,事情如何?”陈炀微笑道。
李继嘴角也浮现笑意,“果然如你所料,皇爷爷果然认为此事是大皇兄所为,已经下旨圈禁。”
“这就好。恭喜皇子距离那个位置更近了一步。”陈炀拱手道。
“你如何就肯定太上皇一定会认定是皇兄做的?”
“此事不难理解。满朝都知,因为柳贵妃的事,太上对大皇子早有不满,虽然惩罚过他,可一旦想到逝去的柳贵妃,还是会恼恨大皇子。
“而大皇子也因为这件事受皇族排挤,遭人白眼,性格愈加孤僻古怪。再加上皇子的崛起,他虽是嫡子,却愈来愈被冷落。胸中早就有委屈哀怨之气郁结于内。
“此次爆发刺王杀驾,太上分析利弊之后,就会发现此事只会于大皇子有利,再勾连起大皇子幼年之事,岂能认定此事是大皇子所做……
“在太上的责怪逼问之下,大皇子也触动伤心之事,岂能有好结果……”
李继看向陈炀,眼中闪烁着晦暗难明的光芒,问:“你说的倒也不错。那你知道刺王杀驾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皇子说笑了,我如何能知道。只是让皇子借着事情发挥而已。若是知道,还能让皇子立个大功劳呢。”陈炀笑道。